“綺綺別哭,papa沒事。一點事也沒有。”他安慰著嫣綺,然後對著民和諧警點了點頭,請他們幫他用警車送去最近的醫院。
民和諧警看到他安慰嫣綺,也看出他不像是什麼惡人,態度立刻好了不少,示意他上警車,同時一個民和諧警還笑著對他讚揚了一句,說,你的女兒真漂亮啊。
他笑笑,沒有說什麼,然後就上了警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坐警車了,兩年前綁架案的時候他就坐過,所以這一次他顯得倒一點也不緊張。民和諧警先是把他送到了醫院進行了緊急治療。
到了醫院之後他才得知自己的傷口確實很重,腦後方上還破了個小口子,居然還出了不少血。難怪一路上他都感覺頭上涼颼颼的,原來血都結塊了。
當醫生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時,他們也有些驚慌,問他說是誰下這麼重手,要是頭上的傷口再重一點他鐵定變成植物人。
他那時心裏一沉,隻是回答說是仇人。醫生沒有再問他,隻是給他的手臂縫了幾針,然後又在他的背上擦了酒精塗了藥水,進行了緊急治療。再之後他就頭上、手臂上都纏了白色的綁帶被送到了醫院的床上。
整個過程中一直都有個民和諧警在他旁邊監督著他,他告訴他說要是他熬得住的話就跟他回警局做一下筆錄。
他勉強笑著說,看樣子,今天是去不了了,明天應該沒問題。
民和諧警看他一身是傷也沒為難,隻是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問了他一些事情的原委。問他到底是什麼人對他下的手,他到底惹了什麼人。
那時麵對民和諧警的質問,他沒有告訴他真相,隻是說是他的一個對頭因為一些矛盾下的手。
他沒有告訴民和諧警真相是因為他心裏清楚,對於這種事民和諧警其實也做不了什麼。如果他舉報張誌剛和丁茹萍,或許民和諧警真的能夠找到他們。但就算民和諧警找到他們又能怎麼樣?他又沒有死,沒鬧出人命,最後的結果無非也就是在民和諧警的協調下要求他們賠償一些治療費之類的,然後讓他們協商和好,再做一個民事調解通知書什麼的草草了事。
畢竟市民之間的衝突每天都在上演,民和諧警對於這種市民之間的衝突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其實心裏包的也是能平息就盡量平息的態度,根本不想過多地摻和。
這一次的這口惡氣,民警是根本不可能幫他找回的。
如果要出這口惡氣,其實說到底還是得看他的本事。
他不是一頭羊,他不會任人宰割,他也不是一頭驢,可以任人駕馭。
他是一頭沉默的狼。或許大多數時候,他很好說話,但是真的有人把他往死裏逼時,他絕對會瘋狂地反撲,而且會一直撕咬到對方一顆肉都不剩。
民和諧警看從他嘴裏一時也問不出什麼話來,就問他有沒有別的什麼親戚,讓他聯係他們,但是被民和諧警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有些心慌了起來,他懇求民和諧警說這件事讓他親戚知道他們可能會受打擊,還是等他養兩天傷他再聯係他們。被他這麼一請求,民和諧警也表示了諒解,就也沒逗留,隻是讓他在一些文件上簽了名後就走了,說明天會再來讓他做筆錄。
民和諧警走後,而病房裏一時間也就隻剩下了他和嫣綺。
看到他一身的綁帶,嫣綺哭得很厲害,一直哭著papa,還揉著他的傷口,用力地吹著氣,似乎想要他快點好起來。
嫣綺有些傻氣但是卻執著的行動讓他心裏感動,他一直安慰著嫣綺說papa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但是嫣綺這次真的是嚇怕了,抓著他的手,撅著嘴,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半步。看到嫣綺的模樣,他有些無奈。聽給他治療的醫生說,按他的傷勢,他至少得養個把個星期才能好起來,想到未來的一個星期內他都在醫院裏度過,他擔心起了嫣綺,如果他不能出院,那嫣綺該由誰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