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有些頭痛,但是看著嫣綺一副打死也不肯離開他半步的樣子,他暫時也沒有找其他人來照顧她的打算。
花了不少時間安慰下了嫣綺後,他心情卻又不平靜起來,想到不久前張誌剛拉著丁茹萍匆匆離去的情景,他又是怒上心頭,同時又帶著難言的酸楚。雖然他不知道張誌剛和丁茹萍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看起來絕對不會是丁茹萍之前跟他說的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想到這兩個月來他和丁茹萍之間曾經有過的種種美好回憶,再回想著丁茹萍被張揚拉走時淚流滿麵的情景,他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一團熱血在湧動,並且那團熱血還順著他全身的脈搏流轉全身,讓他有種隨時都會暴走的衝動。
張誌剛。
這個名字已經刻到了他的骨頭裏。
他腦海裏仔細地回想著那張他死也不會忘記的冷峻的臉,回蕩著他威脅他的話:
“別以為這就完了,下次他還會找你的。你敢跑,他就燒了你的房子。你敢報警,他就讓你吃刀子。”
跑?報警?
那都不是他喜愛的作風。
至少當他真的發怒時,他不會做出那兩個可笑而懦弱的選擇。
有話說,受傷的狼是最恐怖的。
如果再加上那條狼心愛的人被奪走的前提的話,那就是加倍的恐怖。
他承認,對於丁茹萍,他還是有著殘存的愛意的。
所以這件事,也不會這麼結束。
就算是丁茹萍打他一千個巴掌,他也會麵不改色,站著挨打而不回一次手,因為他確實對不起她。
更因為她是他心愛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可以打他,他的父母,他心愛的人,還有他虧欠了的人。
除此之外,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欺負到他的頭上。
如果他動了他,他就跟他玩到底,不管代價是什麼。
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側轉了一個身,從他的床頭櫃拿過了他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他表哥的。
手機響了三聲後,打通了。
“喂,誰啊?”
“夏兵哥,是我,強強。”
“啊,是強強啊,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你這段日子過得還好吧?”
“夏兵哥,我被人打了。”開門見山,他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強強,你……有事沒?”
“夏兵哥,我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出了點血,紮了幾針現在已經穩住了,過幾天就能出院。這事我求你別告訴姑媽他們,我怕他們擔心。”
“你住院了?這麼重?”
“沒什麼,就是破了點皮,真的沒什麼事。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夏兵哥你別急。就是別千萬別告訴姑媽他們。”
聽了劉強的請求,夏兵哥沉默了一下,然後對他說:“我有點數了,強強,我先不跟他爸說。我現在在北京,回來的話還要一段時間,所以不能立馬來看你。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哥的話,就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最好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知道,我們市裏麵**白道我都認識不少兄弟的,我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表哥的話語氣很重,顯然是已經動了怒。打小的時候表哥就非常照顧他,雖然後來因為他去外地上警校的關係他們之間聯係少了,但是那份感情畢竟還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