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學我沒有回家,撒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謊,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酒。
和祥子一樣,我在學校同樣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唯一的區別是是祥子混,我不混,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一個人混不代表一定是壞人或者流氓,也許隻是為了保護著什麼,或者自我保護。
聽祥子說,他曾經有過喜歡的女孩子,隻是因為距離的關係,每個月隻能見一次麵,到後來離得更遠,半年才能見一次,直到後來的,再也不見。
祥子把戀愛的過程起始發展和結局描述的很簡潔,像一張素描畫,看不見任何色彩,導致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場戀愛,又或許說的很清楚我依然不會明白。
但一個殘酷的事實卻擺在我麵前,祥子的那場戀愛終究敗給了距離,感情難道就真的這麼脆弱嗎?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真心地喜歡一個人,會因為距離的拉遠而導致兩個人的心越來越遠,最後分手嗎?
祥子說:“這一切或許早就已經注定,隻是當我走到最後才發現前麵沒有了路。”
我拍拍祥子的肩膀說:“一醉解千愁,走,哥們陪你喝酒去。”
祥子笑了一聲,說:“小野,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我知道你隻是想陪你,就和我不喜歡混卻在混一樣,說不定以後你也會這樣,我看得出來我們是一樣的人,隻不過。”
我疑問了一聲:“隻不過什麼?”
祥子象翎哥絆倒我那樣絆倒我,說:“隻不過,你現在還是太弱了。”
這方麵我經常遭受打擊,讀書的同時忘了鍛煉身體,祥子喜歡露出肌肉對我開玩笑的顯擺:“看,會動,你的肌肉行嗎?”
我恨不得脫下褲子說我的雞肉會動。
初三下學期祥子不辭而別,我天天聯係他的家人,也是杳無音信,至於和他玩的好的幾個弟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後來便謠傳祥子不是去了西藏就是出了國,而我總覺得在祥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隔一年,祥子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辨認,至於模樣,倒是變了一點,胡渣子盡顯滄桑。
祥子拍拍我的肩膀,說:“小野,一年多了。”
我感慨道:“是啊,一年多了,卻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祥子招呼一聲跟隨的弟兄,說:“這是我的好兄弟,小野。”
其中一個臉上斜帶刀疤身材魁梧的人先走出來,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手裏握著一根流星錘。
他帶頭說:“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叫做什麼,臉上有塊刀疤,別人都叫我阿疤。”
我點了點頭說:“恩,阿疤。”
接著過來一個人,瘦弱不堪,無明顯特征,他說:“我叫梁奇。”
最後走過來的是一個女的,聲音很甜,她說:“嗨,我叫施施,小野,祥子經常和我們說到你呢。”
時隔一年之久,我才知道一年前的祥子為什麼不辭而別,聯係他的父母也杳無音信,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的。
祥子回憶說:“那天我媽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去,為此還特地和學校打了招呼,回去之後,父母已經整理好了所有的衣物,和我說待會就走,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問這是去哪,我爸說,之前我得罪錢勢霸權的陸家,現在找上門來了,幸好我爸他的好朋友和他通風報信,不然今晚估計難免血光之災。我爸還特地對我說,不要和你認識的人說去了哪,最好的朋友都不要說。否則你不僅會害到自己,還會連累到別人。”
祥子簡單地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感慨地說到:“唉,若不是怕連累父母,怕父母擔心,我早就回來了。”
我懷裏的冰冰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句:“陸家,說的是陸士君一家嗎?”
祥子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懷裏的冰冰說:“你,你怎麼知道是陸士君一家?”
冰冰說:“陸士君一家之前找過我爸,噢,對了,不是親生的那個,是現在的養父。”
祥子看著冰冰:“繼續說。”
冰冰說:“當時我在自己房間聽到那個姓陸的說在投資一項什麼產品上遇到困難,才來找我養父幫忙,至於具體投資什麼,我卻不知道。”
祥子氣憤地說:“姓陸的肯定是找你養父投資保健藥品投資生產的事情,以前我大舉揭發過他生產的假藥,投資者動了由於之心,導致資金跟不上。”
冰冰無奈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拍拍祥子說:“祥子,你一年以來就呆在這裏嗎?”
祥子說:“恩,我一直在這搜集關於陸士君製造假藥的證據,父母去了外省,我是一個人跑來這裏住的。”
我說:“走,去吃點東西,邊吃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