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夏侯熠停了下來,將悠惜緊緊的抱在懷中,也不顧她的掙紮,似是呢喃,“悠兒,你知道嗎,本王愛你,本王真的好愛你,可你為何要背叛本王!”一聲怒吼,讓雙眼掛滿淚痕的悠惜清醒過來,“啪!”一個巴掌甩過去,“夏侯熠!我恨你!”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悠惜癱軟在床上,將身子縮進牆角,將頭埋在膝間。

夏侯熠揚起手,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將悠惜精準無比的甩落床下,啪的一聲摔在木製地板上,悠惜還沒來得及痛呼,就已經暈了過去,嘴角有一抹鮮紅的血液順流而下,魅惑,妖嬈,驚心動魄。

“哼!背叛本王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轉手,將散落在大床上的衣衫拿起穿上,不經意間瞧見素色青花床單上的那一抹鮮紅,心中猛地一驚!又是一陣狂喜。回頭將睡在冰冷地板上的悠惜抱起,用自己寬大的衣衫包裹得嚴嚴實實,眼眸中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柔與愧疚。心中卻也疑惑,“悠兒,你不是神仙嗎?你不是會法術嗎?為什麼你不反抗?”

悠惜睡了三天,三天沒有醒來的跡象,夏侯熠有些慌張,全城張貼告示尋找那次的神醫,隻是三天了,卻沒有一星半點的消息,看著床上那個像個布娃娃般毫無生氣的人兒,心中一片懊悔,若不是他那一巴掌,悠兒又如何會昏迷至今?

禦醫們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束手無策,夏侯熠怒喝:“一群沒用的廢物!留你們何用?!”剛想下令殺了他們,又想到了悠惜說過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放他們走罷。

夏侯熠沒日沒夜的守在床邊,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事有蹊蹺,那個出現在悠惜床上的男人滾下床來的時候是穿著短褲的,那還未說完的話,那突如其來的匕首,平時與她水火不容的侍妾們突然一起出現在映雪軒,每件事情都不太尋常,似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

正思索間,有咚咚的敲門聲傳來,“爺!屬下有事稟報!”是夙月的聲音,帶著刻不容緩的焦急。

“進來罷。”夏侯熠顯得有些疲憊,背對著夙月,徒留些悲傷之感。

夙月進來將門關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撒下幾道光束,那光束中翩飛著的,是成千上萬微小的灰塵,虛幻迷離。

“爺!地牢中的那名男子都招了,隻說是收了一個人一千兩銀子在正午時演一場戲。”夙月義正言辭,眼角的餘光時不時掃向床上睡得安詳的悠惜,眼瞬中閃過一抹心疼。

“雇主是何人?”夏侯熠沉聲問道。

“不知,那人隻說是個嬌小的男子,但不知是誰。”

“查!務必將主使人查出來,碎屍萬段!”眼神蔌地變得陰冷無比,似是要將那主使人千刀萬剮。

“是!”夙月退了下去,順便帶上了門。

半響,門外又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夏侯熠皺眉,“還有何事?”

“爺!那位神醫找到了!”是星芒在門外大喊。

“什麼!找到了!”夏侯熠猛地站起,星瞬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連語氣都變得快樂起來,“快有請!”

“可是……爺,那神醫要您三步一跪,五步一扣,跪著上他那兒去呐!”星芒有些為難,讓王爺為了一個女人去求神醫,可能麼?

夏侯熠當即石化在原地,看著床上的悠惜,眉頭緊緊的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