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芙蓉回身之時,被坡上的土埂絆了一下,搖搖欲墜,張一鳴眼疾手快,扶住了張芙蓉。
張芙蓉臉色一紅,白了張一鳴一眼,掙脫開來,瞪了張一鳴一眼,一陣風似的走了。
張士貴帶領堡裏的村民在田間鋤草,晌午縣衙來人了,說今年的賦稅加三成,張士貴心情沉重,滿臉賠笑心中罵娘的送走了那兩個衙役,臨走還順走了堡裏的一隻老母雞。
唉,還叫不叫老百姓活了?張士貴無奈的搖搖頭,冷不丁抬頭一看,眼珠子差點鼓了出來:女兒張芙蓉和張一鳴居然“摟抱”在一起。
張士貴的心拔涼拔涼的,差點一頭栽倒:這個狗日的張一鳴……。
……
略帶腥味的烤魚,肉嫩味美,讓熊孩子們吃的大呼過癮,還是這個私塾老師好,跟著老師有肉吃,自從他來了以後,天天像過年似的!
回府之時,一大堆的野貨被張一鳴帶回府中,小太歲張鐸給張一鳴打下手,洗菜,擇菜,引火,忙的不亦樂乎。
張鐸突然看到了牆角的那一堆紅果,疑惑道:
“老師,你要紅果做甚?”
那堆原本青紅相間的紅果基本已經熟透了,糖葫蘆計劃是時候實施了。
“做糖葫蘆!”
“糖葫蘆?能吃嗎?”
“你個小鬼頭,就知道吃,告訴你,這個糖葫蘆酸甜可口,老少皆宜,還能治療消化不良,食欲不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張鐸的口水泛濫,眼冒金光,有些不服氣道:
“誰說我不懂?別把人瞧扁了,老拿我當小孩,哼,你們大人的事我也知道不少?”
張一鳴一邊熟練的切菜,邊看了還穿開襠褲的張鐸一眼,下麵搖搖晃晃的小泥鰍充分暴露了張鐸的幼稚之齡,調侃道:
“是嗎?說來聽聽?”
“二狗喜歡小翠,小翠喜歡你,你對我姐有意思,對不對?”
張一鳴手中的菜刀一頓,差點切手,原來早熟並不是前世地球的專利。
隻聽張鐸得意道:
“這有什麼?我與父母同床,他們那點破事我都知道,還以為我睡著了呢?”
唉,造孽啊,這就是不與小孩分床睡的後果!
張一鳴一陣惡寒。
……
傍晚時分。
點點燭光映襯之下,幾道色彩分明的菜肴讓人食欲大開,掃盡一天的疲勞,張士貴對張一鳴給予了充分肯定。
期間,張士貴自顧自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人貴有自知之明,就拿婚嫁來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媒妁之言,還要有三媒六聘,癩蛤蟆永遠吃不了天鵝肉。
張鐸不屑道:
“你這是封建思想?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婚姻注定是悲哀的,老師說自由的婚姻才能幸福!”
氣的張士貴胡子撅起老高,張芙蓉則是眼睛一亮,看了張一鳴一眼,若有所思。
小翠鼻孔哼了一聲,伸腳從桌底下踹了二狗一下:
“老爺說得對,人貴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永遠吃不了白天鵝!”
張士貴眼珠一轉,一本正經道:
“小翠是個好姑娘,比男人都能幹,誰娶了小翠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一鳴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
小翠羞紅了臉,嗤笑了幾聲!
張芙蓉就感覺口中有些酸溜溜的,內心一震:我不會喜歡上他了吧?他就是一個廚師,頂多是一個會吟詩的廚師。
張芙蓉對自己冒出的這個瘋狂念頭嚇了一跳。
不可能,自己怎麼會喜歡一個身上充滿油煙味的廚子呢?
聽著小翠比男人還豪爽的笑聲,張一鳴想起了前世地球上的一個小品演員,馬麗的經典笑聲,嘴角抽搐了一下,霍然起身,悲天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