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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你是不是很厲害?教我技能吧,你也看到剛才的情況了。”看到諸葛俊嬋微笑點頭以示回應,我補充道,“我幾句話就走,帶你買裝備去,稍等一下。”
我拉著白井輝走向一旁。
“你認識剛才化作閃電從而降的女子吧?我是需要對你凶一點,還是用獎勵誘惑你坦白?”
“冕下,在下知道您一定會問的。”白井輝微微低頭,眼睛向上看著我,猶似犯錯的孩子,“實不相瞞,剛才的女子是初代教皇,也是血色黃昏教的創立者,更是我的恩人、主人、撫養者。”
“她?拿著手槍?化身為閃電?完全沒有你們黃昏教黑白雙修的風格啊。”
“是的。數千年前初代教皇從而降,和孩子的我相遇,突然就要讓我當個大主教玩玩。”白井輝雙手下意識的撫順著黑色長發,“她從最初就定下了黃昏教的教義,黑白雙修統一晝夜雙方。但,她根本不是本地人,也對黑白法術完全不感興趣,甚至學會黑白雙修已是數百年之後。就像一頭雄獅在帶領著羊群,高喊著「我們一定能夠前往山那頭,那裏有吃不完的青草!大家加油!」,但自己卻完全不感興趣。”
我聽得有點懵。這什麼鬼教皇?“一個人創立這麼大的宗教,總得有個理由吧?”
“在下。”
“哈?”
白井輝指著自己的胸口,重複道:“她純粹是為了在下,這是她親口的。”
百合?
我提出了兩人彼此之間是否有愛慕之情的疑問,白井輝稍作猶豫否認了。“初代教皇確實抱過我,也對我特別好,但……感情方麵她對我沒有任何特別。她為了我創立了黃昏教,卻對本教如何漠不關心;她明明主張黑白雙修,但自身卻並不對黑白法術看重;她保護我、照顧我甚至抱我,但卻不愛我。”著著,白井輝似乎是咽喉卡住了一樣,停頓了數秒才繼續道,“她的眼中一直在看著別的東西,非常遙遠的某種目標。”
“什麼?”
白井輝搖搖頭:“至今也不知道。最初我以為初代教皇渴望無限的力量,但卻對黑白法術興趣缺缺;後來以為她企圖統一世界,但對當時剛剛崛起勢頭正猛的黎明港這顆幼苗熟視無睹;接著以為她是想屠殺光所有的晝夜族人,但她組織的攻勢總是有所保留;最後我以為她的目的是成神,但卻在下一秒就可以晉升為神格的狀態下猶豫了百年。”
嗯,隻是個蠢貨,鑒定完畢。
“所以,她現在是一名真正的神?”
“是的。戰神──哲理詩納。”
女武神會更好聽點。我抓了抓頭:“白井輝,如果有一你必須選擇我或者她,你會選擇誰?”
“是您。剛才的一幕已經很明顯了。您也看到了,在下保護您,而初代教皇卻打算將在下一並殺死。”
我語塞了。
你這樣喜新厭舊合適嗎?盡管……好吧,剛才戰神確實想連白井輝一並殺死,沒錯。
“為什麼?她比起我,是恩人吧,你們也相處了數千年不是嗎?”
白井輝微微撫胸行禮:“在下無意於冒犯初代教皇,但平心而論,她的心如同一片荒漠,沒有愛。”她忽然對我笑了笑,有些調皮,“在下也無意於冒犯冕下您,但平心而論,盡管您濫情,卻是愛我的。”
居然罵我濫情?我剛準備懲罰她,卻發現後者一臉期待,於是又把話吞了回去。沒準白井輝正期待懲罰呢,反正看透了我也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
“活了數千年才意識到,在身為大主教之前,我首先是一名女人。醒悟得太晚了。”白井輝撥了撥長發,另一隻手卻下意識的輕按自己的腹部。
她真的很在意無法生育的這件事。但我覺得這反而是好事啊,無論怎麼搞都不必擔心出人命,連套錢都省了。
我幹咳兩聲:“點正事。你也聽到了,我準備也成神,速度將方法全部坦白。”
“這……在下從沒想過這種事,容在下仔細回憶一下。”白井輝聽完怔了怔,微微皺眉,似陷入了沉思,“好像建立了自己的神像,旅行,某一帶著很嚴重的傷回來,嗯,還有什麼來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回憶,冕下的成神之路拜托你了。愛你。”
“嗯!”白井輝笑得和鮮花一樣,實屬罕見。
嘛。
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隻要別跟某人似的反對我水晶宮就好。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月偶愚。
糟糕,不心對上視線了!我慌忙偏頭,但月偶愚還是走了過來。你就不能當我透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