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仁表情陰厲的盯著黑石塊上的幾個字,一字一頓的說道:“特麼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黑石塊上的字跡,八百聲望值,陳思仁的內心震撼了,居然還整整比他多了一百點聲望值!這怎麼叫他接受,被一個步兵就這麼一下子彎道超車了,這傳出去,叫他這個初級祭司怎麼有臉麵。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人群中間一個好事者,不知道他是沒有看到是誰在參與測試,興奮的說道:“怎麼了,陳祭司,這個還能有假,你為什麼是這幅模樣?難道這八百聲望值不是你的?你不是很厲害的祭司嗎?我們一直都認為隻有你才有這樣的實力啊!”
這個好事者不說這句話還好一些,頂多是心情不愉快罷了,現在一說這句話,無疑是在往陳思仁的傷口上撒鹽!
“什麼叫隻有我才有這樣的聲望值?我們祭司伍的能人很多好不好。”陳思仁近乎是吼出來,此刻他的內心裏有一百隻螞蟻在撕咬拉扯著。
那位好事者被嚇了一跳,不悅道:“難道我說錯了嗎?真是的,好端端的你特麼吼我幹什麼?難道是怕有人跟你爭搶祭司伍長的職位?你放心,我保證支持你!”
他一直都在謀求這個位置,要不然也不會故意跟蕭牧過不去,現在這個好事者明顯就是在那裏補刀嘛,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放在此時此刻,還真是不錯。陳思仁幾乎都有吐血的衝動了,眼睛更是要噴火了。
陳思仁沒有發現的是,現在整個圍觀在這裏的甲士們都在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而有些曾經受到他威脅的人,更是一臉期待表情。
其實也有人在懷疑,這個張目也就是我們的蕭牧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在這段的時間內從步兵轉變為祭司伍長,居然還擁有八百點的聲望值,知道祭司修行不容易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
而文醜將軍,更是覺得眼前這個他親手提拔的親兵,真是太給力了,簡直就是珠寶級別的人物啊。
蕭牧見到陳思仁挺屍般僵在那裏不動,明顯就是想要反悔,笑眯眯的端著那碟摻著濃痰的墨汁,走到陳思仁的麵前,道:“壯士,請滿飲此碟熱騰騰的五色墨茶!”
......
聽到蕭牧的話,許多圍觀的甲士已經忍不住快要笑噴出來,個個都是臉色憋得通紅!這個家夥也太損了些,有這樣打擊人的嗎?
陳思仁很憤怒,也很屈辱,看著那碟讓人惡心到吐的墨汁,他欲哭無淚,真的很想一甩手就走人!
此刻,馬無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擠了進來,望著蕭牧手中的那隻碟子,好奇的問道:“張目,你什麼時候又發明了新食品...這碟子裏裝的黃黃綠綠,還有黑色的,難道是別具特色的鮮榨果汁嗎?”
別具特色的鮮榨果汁!
“哈哈哈......”人群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笑噴了出來。
陳思仁現在是無比的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和蕭牧簽下那一簡牘的協議?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家夥從一開始就是在給自己下套!
當然一般人都不會覺得錯是在自己的,特別是跟陳思仁這樣的平時就趾高氣揚,一切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的人。
可憐自己這不開竅的腦瓜子,還真的傻不拉幾的鑽進去。
現在麵對這近在眼皮子底下惡心的東西,他該怎麼辦?
簡牘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不喝,就要從文醜大營自動離開。當今亂世,失去了組織保護,就等於是流浪的孤魂野鬼,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當然,沒有人會強製陳思仁離開,可是耍賴的話,他以後在這行伍裏還怎麼混下去?誰還會和言而無信的人交往?
如果遵守協議......我的個天啦,看著那滿滿一碟的東西,陳思仁就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如是真的喝了,自己就不是壯士,而是烈士了!
墨水是臭墨水,濃痰更是不知啥滋味,滿滿一碟。他很後悔,為什麼當初不選一個小碟子盛墨水,現在......哎......
“再請壯士滿飲此碟!”蕭牧笑眯眯的說道,他又把陶碟往前伸了伸。
陳思仁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眼珠子瞪得老大,滿是怨恨與悔恨。
這個時候,平日裏看不慣陳思仁的好事者,都開始叫起來,本來軍營裏也沒有啥可以熱鬧的,此刻見到如此好戲,其他人怎麼可能放過。
“臥槽,是不是個男人啊?自己說話都當放屁呢?”
“就是,簽好的簡牘,卻不執行,白紙黑字,當我們大家都是瞎子嗎?”
“這裏還有將軍做證人呢,難道你想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