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更半夜了,她還是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跡象,還在為那幾個家夥的事情煩惱,到底該怎麼辦?躲到哪裏去才算是好呢?腦中突現一條光,頓時來了主意,關上窗戶,倒頭就睡,嘴角還掛著笑意,看來是該做個好夢了。
屋頂上的瓦片被放了回去,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無奈的笑意,這丫頭,竟然如此晚睡,明早又要在那裏對著鏡子惋惜有黑眼圈了,一個縱身,紅衣俊偉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飛進窗戶進了隔壁的房間。
午時時分,曦晨才悠悠轉醒,昨晚睡得太晚,到現在都不怎麼睡得夠,洗漱一番,換上一身‘特殊’服裝,拿一把扇子,搖身一變完全讓人人不出來她是誰了,所到之處,下至小朋友,上至美女大媽大嬸七十歲的老奶奶皆將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曦晨心裏美滋滋的,看來本人寶刀未老。,魅力依舊啊!
忽聽一年輕的小姐說道:“切!別理他,八成是哪家瘋瘋癲癲的下人出來生事了,快走吧!”一句話,眾人做鳥獸散,曦晨心中痛哭流涕啊!這什麼審美觀啊!我一身的乞丐裝造型配上極品白玉扇有錯嗎?!雖然這扇子看起來和普通的扇子沒什麼區別,那是你們不識貨好不好!曦晨在心中大報不平。
回頭瞥了一眼還站在不遠處嗤笑的人,很不爽的說了句,“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在曦晨惡狠狠帶著威懾力的表情的恐嚇下,眾人皆忍住笑意,各自吃各自的飯去了。
將一捆草掛上竹竿,係在馬兒身上,讓馬兒自己前行,自己則優哉遊哉的躺在車頂上享受著快要入冬的陽光,時不時的看看風景,吹吹口哨,引林間小鳥過來覓食,逃難逃成她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一陣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傳來,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起身坐在還算結實的車頂上眺望,看著那身青衣,似是有映象,又似是沒有什麼映象,立馬又躺了回去,現在的太陽正是睡覺的好時機。
“小姐!等等!”後麵緊急追趕的聲音,再次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左右看了看,小姐?什麼小姐?這裏隻有翩翩公子哥一個,再看那人,貌似真的在那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小姐,小姐,等等!”這次她聽得真切,真是喊她的?!幹脆立馬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痞痞的說道:“你誰啊?!跟著我作甚?”
青衣男子微微愣了愣神,“小姐,你忘了,在下是南宮哲啊!”
“南宮哲?不認識。”曦晨搖搖頭,給與否定。
青衣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麵帶笑容,繼續說道:“小姐,我是布莊的掌櫃。”
“布莊?哪個布莊?”曦晨的瞬子中閃過一絲茫然,努力的在腦中搜索著關於南宮哲的所有訊息,南宮哲頓時黑線,這個主子,永遠都是這麼笨。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黑黑的帥哥!穿成這樣還真認不太出來!”曦晨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對便解釋道:“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怎麼怎麼著,我隻是記性不好,許多事情都會想很久才會想起來,你穿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咦!?我扮成這樣你都認得出?”人才啊!
南宮哲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看到你腰上的玉佩了,碰巧路過,便追了上來。”
切!曦晨翻了翻白眼,沒什麼技術含量!“正好,我要去找姐妹們玩,一起走吧!”說著便跳下馬車,鬆開馬兒身上的車轅,徑自坐在了馬兒身上,一輛好好的馬車就這樣被她給扔了,真是個敗家女啊!
兩匹馬兒聘弛在官道上,揚起陣陣灰塵,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小樹林中。
三天了,在曦晨怨聲連連的感歎中,終於到了位於南陽的初陽分舵,來到這裏,就讓她想起了秋夕,是不是因該先去找秋夕玩玩呢?不知道慕容雲卿那個家夥歡迎不歡迎?
為了省下住客棧的錢,(其實是為了不讓他們那麼快找到她)曦晨便直接飛奔去了慕容雲卿的府上,剛才還說沒勁的人,現在卻精力充沛的騎著馬跑在大街上,一身怪異的服裝,貼著一小撮胡子,那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回頭率那叫一個高啊!路人皆駐足觀看,鄙視之聲此起彼伏,曦晨卻不以為然,反倒心裏還樂滋滋的,這就是魅力,走到哪裏都能成為大眾的焦點!不知道是馬好還是人的技術好,馬蹄聲一陣快過一陣,很快就將南宮哲甩在了身後,沒影了。
大門上,晨曦苑的門匾依舊光彩照人,門大開著,左右各立著一個昏昏欲睡的門神,(其實是守門的家丁在那裏打瞌睡,)一匹白色的馬兒嘶鳴一聲,徑直衝了過去,半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馬上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兒嘴角一臉戲虐的笑意,英姿颯爽。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踏過門檻,驚醒了守門的家丁,家丁們一臉驚恐的跟在身後大喊:“大膽小賊,竟敢來晨曦苑鬧事,活得不耐煩了!當心我報官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