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阿山看著銀萱冷冰冰的臉忽然矯情的說出來這種話,一副小女生姿態,表情不自然的抽了抽。這一路走來,他可是沒少看到銀萱的出手,這女人下手可不是一般狠,僅僅是試探了一番,阿山的左臂至今還紅腫著,已經有五天了吧。
“萱兒,應該快到了。大概再有一天多一點。想必杜兄此時已經到了。”
“紅依姐姐真幸福啊,終於得償夙願了。”
“不,應當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話到一半而截止。
“是誰?”
銀萱右手一抹,三根銀針帶著可怕的勁道穿透過眾人斜右手邊的大樹。隻聽叮叮,兩聲,銀萱嘴角微微上翹。一男一女從樹那邊走了出來,男人邊走邊合劍入鞘,女人手指夾著一根銀針,隨手扔到了眾人麵前。
銀萱眼神示意子善,來者非常人。就連阿山也感覺到了麵前兩人的不俗。這不俗奇怪到從外表便能看出來。
“敢問,閣下何意?”李子善略微向前邁一步,護著銀萱。
“不才劍者,想看看最近江湖傳聞的拈花劍。”
“隻怕,不隻如此吧。”
子善嘴角帶笑。
那男子笑了笑,原來看似入鞘的動作是出鞘。劍鋒,如烏雲雷出,風裂重山。劍,端是好劍。
李子善提劍轉身一個回擋。
“閣下是非要看看拈花劍了?”
“那是自然。”
那男子又是一劍刺來,一劍快似一劍,表麵看來,李子善竭力躲避,連劍都拔不出來。
“那你看我這一劍。”
“佛祖拈花慈悲為懷卻行殺生之意。若是這一劍的話,你必死。”
他沒有說你必輸、你必敗之類的話,而是說你必死。你若是出那一劍的話,你必死。冷酷而霸道。
“在下年幼二十七得七式劍法,近日又悟得一式,共八式,你破一式,殺人三式,萬人敵三式,唯剩一式,傷而不死、死而不恨,取的是情意綿綿,那今日,便用來試劍一場,你說呢?劍者?柳士元?”
子善若有若無的帶著笑意說道。
男子原來是柳士元,那,跟在他旁邊的豈不就是?
柳士元眼睛微眯,一個踢腿,帶劍橫斬於空中借力,人劍,合風,而去。
子善低聲言好,拔劍而出,冰玉劍無聲無息而出,正是下午的陽光揮霍而盡。用劍之人,人到。劍到。
劍式一出而繁,劍招變幻,卻看得清每一劍的動作。柳士元的劍招被帶著向前走去。
阿山看著兩人的對招十分不解,像這樣的攻伐,能有多少威力。也是,鬼族之人,憑著上天的優待,都是練些外家把式。
外家功夫,仗的是打磨的功夫,而內家則不同,這樣想來,外家內家之爭,觀此小道也可以看出全斑,無他,都是圈外人士罷了。
李子善輕飄飄的一劍甩過去,劍風掃過道路一旁的樹木,留下一尺多的劍道。
而還在不解的阿山看到不由得吧唧吧唧了嘴,作為僅有的幾位鬼族正常智商的人,他馬上想到是自己想錯了。
這中原的人,看著沒怎麼動手,這沒想到,威力這麼大。
阿山心裏的想法還沒有過去多久,便看到李子善側身劍指柳士元,而柳士元那一劍,深入旁邊的樹,卡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