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作戰計劃交給男人們去研究,電閃拉著林雪與拉烏斯躲到陽光明媚的海邊,在不時有海浪衝刷的沙灘上散散步、聊聊天。
“電,你是不是昨晚就被沃倫斯給吃幹抹淨了?”
幾番生死波折,又剛剛對執著多年的感情釋然放手,拉烏斯抬頭迎著耀眼的豔陽,忽然有種仿若新生的輕鬆感。
“沒有,我隻是閑來無事又挑逗他玩了一陣子而已啦!在沒有確定他是否真的站在我們這邊之前,我才不會傻到把自己白送給他呢!”
唇畔漾著妖嬈神秘的笑弧,電閃腳下隨意地踢著顆小石子。
“你還在懷疑他?”
拉烏斯難掩訝然不解,既然她始終不相信他,為什麼還要帶上他一起回來?
若沃倫廷當真隻是假意投靠他們,那麼他的存在無遺就是福特瓦羅安置在他們這裏的,最為危險的臥底。
“放心,我電閃是什麼人啊,不會被那點小情小愛就衝暈頭的。在考驗他的這段時間,我隻會透露不怕讓狐狸瓦羅知道的消息給他,我知道你怕他是個定時炸彈,但隻要善加利用的話,他說不定也會成為我們反牽製敵方的重要棋子。”
電閃與亞斯克雷、拉烏斯兄妹都是出自同一個特工訓練營,那是個地獄般暗無天日的所在,滿滿都是他們年幼時的惡夢。所以在鞏固好自己的勢力之後,他們聯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個特工訓練營在地球上徹底消失。
常年都在爾虞我詐、生死相搏的殘酷世界裏混生活,他們都已學會自保第一的生存法則。
就算是對發生感情的人,就算是對極其親近的人,也都不會完全相信。
當然,已經共曆過幾番生死與共的這幫朋友是例外的。
“拉烏斯,如果你哥哥真的研究出可以解除病毒,讓我們恢複成普通人的‘解藥’,你會讓自己再變回普通人嗎?”
林雪對於當下暫時平穩下來的時光,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慨,又覺得一切隻是海市蜃樓般的假象。
她要與布森長相廝守下去,就必須清除體內的病毒,但拉烏斯的心已死,是否對於她而言,現在擁有超於常人能力的狀況,會更適合她呢?
“我?我就沒必要了吧?至少現在,我覺得自己不可能再有愛上誰的能力了,那麼擁有這種體質對我而言,就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以後碰上什麼比我強,想要折辱我的男人,即便無力反抗地被他侮辱,還可以用身體中的奇特毒性來為自己報仇雪恥,多好!”
半調笑半認真間,拉烏斯公布出並不令人意外的答案,隻是她彎在唇畔的笑弧,怎麼看都有些苦澀意味。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邊聊天,邊沿著海岸線一路走下去,直走到日上中天的正午時分,才驚覺亞瑟這座海島有多大、多美、多豐富。
也難怪公認以海、陸、空運輸集團稱雄的亞瑟,卻要自稱第一島主。
拋去他對海島那莫名的狂熱不談,普通人可能會愛集個郵,或是收藏些古董之類的物件,再有錢些的可能喜歡收集各種奢侈品、名車,就連酷愛收集房子的人也可以算不足為奇,但人家的愛好卻是收集各種海島……
如此燒錢的愛好,也就隻有亞瑟這種揮金如土的家夥享受得起了吧。
“你說,要是讓亞瑟送座海島給本宮,他會不會答應?”
越看越是喜歡這座島嶼,電閃忍不住心生異想。
“要是你拋棄沃倫廷成為島主夫人的話,也許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聽說亞瑟對女人或男人都沒什麼興趣,就把他這些海島當寶貝!”
拉烏斯挑了挑眉,暗指電閃這輩子怕是沒機會成為島主夫人了。心思沉鬱的林雪在旁,都不禁被她逗得展顏一笑。
地球的最北端,被歐洲大陸和北美大陸環抱著的北冰洋上,一艘破冰艦正氣勢如虹地開進越來越厚而堅硬的冰層海麵。
船頭至高處,一身黑色防寒的福特瓦羅正在零下三十幾度的酷寒中,嘴角輕揚地負手傲然而立,映著北極冰山寒光的湛藍眼眸,似在遙望著更遠處的冰麵,又似已經穿過重重冰川看到世界的盡頭。
“毀掉整個阿拉伯沙漠的綠洲研究基地,就為了讓布森他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放回林雪他們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個代價有些太大了嗎?”
此刻站在福特瓦羅身邊的,卻不是助其平安離開阿拉伯沙漠的銀狐,而是讓人難以將他們聯係到一起的——馮舟。
“如果不下些本錢,他們怎麼會真的相信我已成‘喪家之犬’?反正我早已經把新型病毒的研究重心轉移到這片冰麵下,損失一個沙漠裏的二級基地不算什麼。把林雪他們放回去,隻會讓看得到卻又吃不到布森更痛苦,對我而言卻談不上任何損失,重要的是我把那個身份特殊的小奶包還緊緊地捏在手裏。”
福特瓦羅唇畔笑意加深,回眸瞥了眼黑眸如炬的馮舟。
“現在銀狐的狀態已有些不穩定,這也是我急於擺脫不必要的麻煩,退回這真正的總部潛心研究新病毒的原因之一。馮舟,你與他不同,我們才是真正站在同一陣線的人,隻要這次的新型病毒研究成功,我保證你會成為比銀狐還要優秀強大的超級生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