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齊齊看著我,臉上都有疑惑,還有一絲緊張。我不知他們的緊張是從哪裏來,但是他們那麼相信我,我也不想瞞著他們。看著他們,我又小心地加了句“你們聽後,不要害怕。”畢竟我這都類似於借屍還魂了,這麼懸的事,還是先說清楚為好。

看著他們點了點頭,我便把身世娓娓道來:“我真名就叫陶夢隱,但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21世紀的中國。世紀是一百年的意思,也就是說我來自公元兩千多年。可能與這個時代相聚至少一千年的時間距離,也就是說我來自現代。在我那個時代,男女平等,科技發達。我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我上了一節體育課,跑了800米,一米相當於三尺。累得回去睡了午覺,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身在這裏,渾身都是傷。”我不知道他們聽懂了沒,不知他們會不會相信我這麼離奇的身世,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害怕我是來自異時空的一縷幽魂。但是我仍是沒有後悔把身世說出來,說出來,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人,果然是要找人傾訴的啊。

我慢慢抬起頭來看他們,他們皆是驚訝地看著我,似是在咀嚼我話裏的意思,好像在評估我話語的可信度。

然後便聽見雲岫溫和的聲音道:“你不用擔心,這具身體的的主人應該還沒死,因為從你的脈象看來,和常人無異。”說著似要確定地看向雲父。

雲父沉思了一會兒,道:“我雖沒遇過像你這種情況的人,但是從你剛才的脈象還有我長時間的從醫經驗來看,你的身體確實很健康,也不必擔心。”

我一愣,沒想到,雲岫居然是在思考我心裏一直顧慮的事情。沒想到,我沒說出來的,他都想到了。而且還來安慰我。心裏一陣暖意,隨口便道:“你們相信我說的話?你們不怕?”我問得很是小心翼翼,仔細聽應該還能聽出一絲緊張的顫抖。

他們都沒說話,雲岫隻朝我溫和一笑,雲母笑著摟了摟我的肩,雲父慈祥地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他們的眼神皆傳遞著一個信息:當然相信了,因為你是我們的家人啊。

後來,他們二老真成了我的伯父伯母,而我也將雲岫當成了大哥,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有時我會幫雲母做做家務,幫雲岫整理一下書籍,陪雲父到穀裏去采藥,後來我竟也學會了把脈,隻是學了個皮毛。因為對醫術不感興趣,他們也就沒教我。我最多的時間是待在雲岫的書房裏,看那些曆史和傳記,對日新皇朝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現在是軒怡帝三十九年,距日新皇朝開國太祖皇甫雄建國已有三百多年的曆史。皇甫雄共有五子,皇甫雲,皇甫翼,皇甫豐,皇甫羽,皇甫翅,在建國中功勞頗大。由於建國初期邊疆極不安定,便派其中四個兒子翼、豐、羽、翅駐守在日新皇朝的東西南北疆。皇甫雄晚年時期,封皇甫雲為太子,繼承皇位。將東西南北各封地賜給了另外四個駐守在邊疆的兒子,按照封地方位賜外姓,分別封王,爵位世襲,沒有皇帝親允,永不離開藩地,有決定皇朝下一任君主的權利,並在君主初登皇位時發毒誓:戍守邊疆,誓死效忠,永不背叛。故才有如今的翼東王東方氏,豐西王西門氏,羽南王南宮氏和翅北王北辰氏。隻是在軒怡帝皇甫睿20歲初登大寶之際,翅北王北辰啟叛亂,後被東、西二位藩王鎮壓,被滅滿門。自此北藩歸日都所有。史稱此次叛亂為“豐翼斷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