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闕宣大笑:“還是兩位將軍有見識,那就這麼定了,三日之後,我會親自去呂縣會一會那陶謙!”說罷,大袖一拂,揚長去了!
周玄見狀閉目幽幽歎了口氣,李亮和杜由唯恐被周玄喝罵,也是灰溜溜地離開了大廳,隻剩下郭紹和周玄二人。
郭紹心中暗笑,他說出那翻中肯之言也是讓闕宣覺得自己是不敢得罪周玄,再故意不給李亮和杜由眼色,讓這兩人為難不已,也是想讓闕宣認為周玄玩弄權術,疏遠此人,此刻他未動一言,也不至讓周玄懷疑,便定下此局,也不禁暗暗自得,見周玄麵上愁雲慘淡,卻還假意安慰道:“軍師,陛下此次決定太過草率了,不過既然聖意已決,咱們隻能盡量多派兵馬保護,以免在呂縣出現紕漏才是!”
周玄睜開眼睛,卻十分疑惑地看著郭紹,他現在卻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從一開始,郭紹冒天下之大不諱投靠闕宣,他便已經懷疑郭紹的動機,借著與陶謙合作的名義,讓郭紹偷襲袞州也是試探之舉,可此人也過關了,到如今回到下邳,不問權政,這絕對不應該是自己腦海中所想象的那個年輕人,可是他明明有懷疑,卻始終找不到把柄,以至於他現在根本看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周玄微微搖頭,闕宣的貪圖享樂,導致下邳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身上,他費盡心思為下邳梳理民政,卻早已沒有了清晰洞徹的頭腦來對付郭紹這樣一隻一直影藏於幕後的狐狸了,周玄神色複雜地看了郭紹一眼,隨即苦苦一笑,什麼話也沒多說,竟自離開了!
郭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暗道:“若是闕宣是一個明主,凡是親力親為,周玄也不必這麼辛苦,他若一心一意隻盯著自己,那卻也是件難辦的事呢?”想到此,咧嘴一笑:“天要助我,你以一己之力,又能奈何?”
當天夜裏,郭紹在下邳城的一家妓館裏秘密召見於靜,此時,屋外歡歌笑語,淫聲靡靡,而在這間包廂內,卻顯得異常冷清,連一個陪酒的姑娘都沒有。
郭紹一身便衣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少時,敲門聲響起,於靜閃身進來,卻是一副莊稼漢的打扮,郭紹忙低聲問道:“可有人跟蹤你?”
於靜搖了搖頭:“我讓李風和王海給我殿後,應該沒有人察覺!”
郭紹舒出口氣:“坐吧!”
於靜依言坐下,卻聽郭紹道:“三天之後,闕宣將去呂縣赴陶謙之宴,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殺掉闕宣,取而代之看今朝!”
於靜聞言道:“侯爺可有什麼安排?”
郭紹微微一笑:“今夜叫你來,就是要你部署下去,現在闕宣對周玄已經動了疑心,我又不參與軍權,而今天議會之時,李亮和杜由合了闕宣的心意,我想這次安排去呂縣,闕宣必定會交給他二人去辦才是!”
於靜沉默片刻:“侯爺有事交代他們?”
郭紹點頭道:“我不方便與他們直接見麵,你聽好了,這次保護闕宣去呂縣,至少要安排到三千士兵隨從,你讓他們兩個人想辦法,這三千兵馬都要是咱們的人,不管到時候誰會跟闕宣去呂縣,那些與我們不同心的將官全部派出去,我們要在半路動手,殺掉闕宣和那些將官。”
於靜默記在心,郭紹又道:“我估計這一次有很大的可能與你同行,因此,李風和王海必須放在城內接應於你,還有,李亮和杜由這一塊,這兩個人終究不是一早便跟我,所以要拆開,讓他們一個隨闕宣出城,一個留在城內,如果咱們殺掉闕宣回來,務必讓他們裏應外合,先將周玄綁了,讓我順利占領下邳!”
於靜暗道郭紹安排周密,絲毫不漏,郭紹又囑咐道:“你隻有三天時間,務必辦妥這些!”
“是!”於靜起身告辭,隔了近半個時辰,郭紹才推門而出,消失在漫無邊際的黑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