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亡名額(下)(1 / 3)

“報告組長,現在一切正常。”

通話器裏傳來王博文的聲音。

“注意保持速度,有情況馬上報告。”

“明白。”

我們已經進入了牛頭山前麵的那一片寬闊的樹林,雖然現在表麵看來一切正常,可是我始終感覺到對手就在前方布好陣勢等著我們了,隨著我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的這個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前段路程的奔襲也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掩護前進。為了保險起見,我又派出了兩名戰士到左右兩側偵察情況,與我們保持相同速度緩步向前行進。

大約又過了五分鍾,前方的偵察小組傳來了令人興奮的消息,他們已經發現了藍軍的潛伏哨,現在等待我的指示。我們的判斷沒有錯,贏得了先機,這表示這場戰鬥我們已經贏了一半了。我馬上要求他們原地待命,嚴密監視對方的舉動,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對方的哨兵發覺自己的行蹤。然後我用通話器輕聲通知所有隊員保持隊形,加快行進速度。

幾分鍾後,我們順利的同王博文三人會合,我來到了王博文的身邊潛伏下來。他轉過頭來,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然後把熱成相高倍望遠鏡遞給了我。

為了貫徹“立足現有裝備打贏高科技條件下局部戰爭”的方針,我們的演習中藍軍一律沒有配備新型武器裝備,雖然我們前段時間一直在演練夜戰,但是現在我們有熱成相儀和夜視全息頭盔,藍軍等於是半個瞎子,他們的戰鬥減員也基本是夜戰造成的,現在他們隻能以靈活的戰術來和我們對抗。

從望遠鏡裏,可以看到前方二百米左右的草叢裏,一個淡淡的人形,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正一動不動的側對著我們堅守崗位,我不禁有些佩服他了。不過,佩服過後,還是要先解決掉這個威脅再說。我向身後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一名戰士從我身邊潛過,向哨兵摸去。

王博文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也感慨的說道。

“看來鄭直對部下的要求還真是嚴格啊,那個哨兵從我們發現他到現在都沒有動過一下。”

“什麼?你說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過一下?”

“是啊。”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頭升起,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呢?我低頭思索了一下,沒有理會王博文的驚訝,馬上呼叫摸哨的捕俘手退了回來。小心翼翼匍匐前進了一大半的距離,卻又得到撤回命令,那個捕俘手也很不情願,但是軍人的天職使他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執行了我的命令。等他回到我身邊,我對他耳語了幾句話,他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又出發了。

王博文被我搞糊塗了,一個勁的追問,我沒有向他解釋什麼,隻是告訴他等著好戲開場。然後我回過身來,開始部署戰鬥任務。沒有多餘的話,一切按照先前擬定的戰術,再次明確了個人分工後,我下令,進入戰鬥狀態。所有戰士馬上分散開來,進入各自的戰鬥位置。

我把指揮權交給了王博文,又對大軍豎了一下大拇指,大軍也回了一個相同的手勢,然後嚴肅下來,準備等會英勇犧牲了。我掂了掂手裏的88式狙擊步槍,把自己的95式突擊步槍交給了原先的狙擊手,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身形,向牛頭山高地跑去,轉眼就消失在高高的草叢中。

捕俘手順利的來到了藍軍潛伏哨的身後十米處,但是,他沒有按照平時演練的那樣,匍匐過去,對哨兵來一招鎖喉,而是隱蔽在一棵大樹後,將手中的一樣東西放了出去,然後機警的巡視著四周。

可能所有的人都會對捕俘手的舉動感到不解,隻有他自己和我明白其中的奧妙。原來我從王博文無意當中的一句話裏感到了事情蹊蹺,一個正常的人不管怎麼訓練,也不可能那麼長時間沒有一絲的顫動,而那個哨兵對周圍的風吹草動沒有沒有一點反應,連頭都不轉動一下。而且夜視儀顯示那個人形的溫度明顯的低於人的正常體溫,所以我懷疑那根本就是假的,真正的哨兵一定就潛伏在附近,作好了準備,隨時將我們的捕俘手消滅。

所以我把捕俘手叫了回來,重新安排戰術。既然鄭直你暗渡陳倉,那我就引蛇出洞。其實,剛才捕俘手放出去的,正是一條花斑蛇。那是我和王博文會合時,無意中在他身後發現的,為了他的安全,我一把將蛇抓在了手中,準備一會吃蛇膽的,一直沒來得及,想不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那條花斑蛇被我抓在手裏半天,早就抱定必死的決心了,所以任由我交給了捕俘手,反正橫豎也是死,何必做無謂的掙紮呢,大不了二十年後,不,兩年後,又是一條……花斑蛇(!?)現在看到竟然自由了,心裏當然美啊,它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然後飛快的向前遊去,生怕捕俘手反悔,再把它抓回去。

逃亡中的花斑蛇慌亂中把眼鏡給弄丟了,(???你好象不是眼鏡蛇吧???)再加上月黑風高(???)隻覺得前麵隱隱約約有個人趴在地上,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決定咬那人一口,以示報複,盡管它不是毒蛇。(!==!)不要以為就你們人類知道打蛇打七寸,我們蛇也知道咬你們喉管,隻是平時你們站著,我們夠不著罷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豈能錯過?花斑蛇奔著前方那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