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東宮裏到處都掛著燈籠,將黑夜照亮猶如白晝。
洛言睜開眼看著陌生的一切,全身酸軟無力,她知道這裏應該是東宮,安靜的夜裏讓她很敏感的知道皇甫錦將她安排在東宮某個偏僻的院落。
“王妃,您醒了。”羽舒端著吃食進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加熱了,就怕王妃醒來肚子餓。
洛言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一聲叫起來,她的確餓了,對羽舒笑笑:“麻煩你了。”
洛言在羽舒的幫助下起身穿衣服,簡單梳洗一下就去吃東西,白天睡了太長時間,她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打發羽舒下去休息,一個點點著燈坐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數著星星。
她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夜晚獨自麵對這樣的夜晚,她以前認為她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的多愁善感,她可以很瀟灑的轉身走人,但是她卻不知,當一個人真正將另一個人放在心上時,不說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相思蠱又發作了,洛言蒼白著臉強忍住疼痛,她不敢出聲,生怕將外間的羽舒吵醒,多一個人知道無非是多一個人煩惱罷了。
洛言艱難的走回床上,將自己卷縮在床的一角,似乎那樣就會好受一些,不知疼了多久,洛言疼暈了過去,又從疼痛中醒來,枕頭被汗水打濕,就連衣服的黏黏的貼在身上,直到天快亮了她才不安穩的睡去。
洛言在這很偏僻的院子,皇甫錦基本上每天白天都會過來,然後晚上到他的新寵楚良娣哪裏,而洛言每次都是睡到大晚上才醒,然後一個人失眠,他的時間都倒過來了,白天睡覺,晚上一個人對著星空發呆。
一連半個月洛言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後來皇甫錦就不在出現了,洛言仿佛又回到了錦王府的日子,一個人養養花修修草,實在無聊就去廚房做一桌好吃的,讓羽舒和沈追陪著她吃。
“王妃,你難過嗎?”羽舒忍不住問出口,王妃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真怕王妃這樣憋著會憋壞身體。
洛言疑惑的看向羽舒,道:“為什麼要難過,難過什麼?”
她這個人一向很看得開,是她的別人搶不走,不是她的,強留也沒用,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隻有嚐盡世間的酸甜苦辣鹹,那才是真正的人生,不留遺憾的人生。
不過她似乎不應該和她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他們的思想裏和她不一樣,她沒有他們那麼死板的祖訓,有的是一心想要自由的心。
皇甫錦最近雖然沒有來,但是洛言還是一樣的失眠了,時間倒轉過來過真不是什麼好事,想改回來都不那麼容易。
這晚下了很大的雨,洛言依舊坐在窗前,今晚沒有星星可以數了,還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呢?
第二天,洛言很光榮的感冒了,這可急壞了羽舒,因為洛言吃不了藥,該怎麼辦?因為她是皇甫錦身邊的人,在東宮也沒有人感為難她,她也請了大夫給洛言看病,可是都毫無成果。
這生病就要吃藥啊,不吃藥怎麼能好。
對此洛言隻是笑笑,說:“沒事,挨挨就好了。”
所以這一挨就又是半個月,不但病情沒有好轉,相反還更加嚴重了,除了每天渾渾噩噩,臉東西都吃不下,聞見油膩一點的東西直接就吐了,幹嘔半天也隻突出一些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