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他的武功比世人傳頌的還要強得多,隻不過他也同樣隱忍低調。
雖然傳聞中楚寒入魔,武功突飛猛進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他仍自信能夠勝過楚寒,但這個過程無論怎麼想也絕不會輕鬆到哪裏去,那必然將是一場棘手的苦戰。
……
幽暗的房間裏。
沒有光。
沒有風。
南方的春日溫暖的早一點,有些地方已經有了蚊子,不過不是吸人血的那種,這種個頭小小的蟲子無聲無息的黑暗中飛行,震動著翅膀。
忽然間,這隻蚊子從半空中栽了下去,它沒有死,隻是僵住了,簡單的大腦讓它根本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動不了。
空氣忽然沉重的宛如某種膠狀物,粘稠而又渾濁,帶著某種異樣的血腥味兒。
“果然是魔功。”武元慶說道。
楚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多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和絲絲紅暈,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他說道:“嗬嗬,我以前一直以為,武功這種東西,隻有用的人的好壞,而自己本身卻無對錯,可直到練了這鐵皇經,我才發現,連武功似乎也真的分正邪。”
武元慶點頭,他看著楚寒,眼底的忌憚更加深邃,同樣也隱藏的更深,隻說道:“你倒是和傳聞中一模一樣,冷血無情的殺人魔頭,這個稱呼真的很適合你。”
聽了這話,楚寒並不在意,他也不想殺人,但是他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他,世道就是這樣,又能有什麼辦法。
殺的人多了,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習慣了。
不過冷雨的武功雖然不如冷岩,但顯然也超出了楚寒的預料,無論是那純粹的內力還是精妙的拳法,無不打了楚寒一個措手不及。
他幾乎就要死在那拳頭下。
幸好贏的是他。
楚寒道:“有時間在這冷嘲熱諷,不如再想想辦法要怎麼逃出去。”
武元慶笑道:“托你的福,這客棧裏隻剩下了兩個小娃娃,雖然不知武功深淺,但若我還是死在他們手上,隻能說是我活該,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你本來就活該死在這裏。
楚寒心裏說道,他調息完畢,嘴裏吐出一道三尺長的白氣,猶如一條長龍盤旋在周身,久久不散,龍的眼睛處帶著一抹猩紅的血芒。
楚寒說道:“那個女孩兒是我的朋友,你若傷她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至於那個男人,他叫柳正則,有些名氣,你或許也聽說過他,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你們兩個交手。”
他明明身受重傷,麵對霸刀在手的武元慶,依然毫不掩飾的發出了威脅的宣告,可不知為何,本該暴怒而起的武元慶,卻奇怪的連一絲惱怒都升不起來。
他隻問道:“可那個女孩兒非要殺我怎麼辦。”
“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向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