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岩安靜的站著,長劍背在背上,身後是離別鉤宋立和柳正則,他的麵前是一扇雕花木門,門的後麵正是楚寒的房間。
說真心話,冷岩第一次見到楚寒,雖然不喜歡對方,但仍覺得楚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如此,這客棧裏有他的朋友和愛人,他又怎麼會離開?
現在,他隻希望自己沒有看錯楚寒。
可就算離開的不是楚寒,而是武元慶,那麼他為什麼會打扮成楚寒的樣子?
這兩者之間必然有關係。
可笑的是,他們現在竟然連離開的是誰都還不確定。
冷岩說道:“楚寒師弟,尚且安好?”
門後傳來一聲冷笑,是楚寒的聲音,離開的竟然真的不是他,他說道:“冷岩師兄,這才一日不見你就又來了,怎麼,有事?”
冷岩說道:“確實有事,我弟弟冷雨失蹤了。”
“失蹤?嗬嗬,這麼大一個人丟了你來問我,難不成認為是我幹的?”
冷岩微微眯眼,他的臉色冷如寒霜,森冷的殺機控製不住的外溢,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說道:“當然不會,我來這裏隻是想問問,楚寒師弟可有什麼線索。”
“沒有。”
冷岩點頭,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走了,楚寒師弟若有線索,希望你盡快聯係我。”
三人退走。
宋立跟在冷岩身後,邊走邊說:“這楚寒絕對有問題。”
柳正則說道:“他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冷雨這次來,為的可不是什麼武元慶,他的目的本來也就是楚寒,否則也不會被那黑袍人給吸引到客棧外麵去,但是這件事武元慶又怎麼會知道?”
冷岩說道:“可我們的目的是武元慶。”
宋立說道:“冷岩師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冷岩說道:“我們出去找冷岩,這裏就交給聶雲,有她在,楚寒逃不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柳正則,你留下來助聶雲一臂之力。”
柳正則倒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他隻是好奇,問道:“冷岩師兄,聶雲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雖然進境飛快,但武功境界也不過易筋之境,連洗髓都沒有進行,怕是——”
他忽然想到了聶雲和楚寒的關係,出聲道:“即便兩人關係非同尋常,可傳聞中楚寒此人心狠手辣,他對聶雲的情誼,怕也是沒有我們事先想的那麼深。”
他沒有說的是,在他看來,即便兩人感情深厚又如何,為了自己的生死,前途,有什麼是不可以拋卻的?
誰知這個時候冷岩搖了搖頭,說道:“楚寒絕不是聶雲的對手。”
他的判斷如此之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無比尋常的事情,像是辣椒是辣的,鹽是鹹的,糖是甜的一樣。
柳正則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小看了身邊這位一直隱忍低調,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子,或許楚寒真的根本不是這個女孩兒的對手。
可是這怎麼可能?
柳正則的年紀不大,但武藝超群,沒人知道他的師父是誰,沒人知道他的武功來路,隻知道他有一把削鐵如泥,軟如飄帶的寶劍常年纏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