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練功了,回房換了件衣服就跑到大街上。
可在六盤水這裏,五點多天還不亮,街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車了,可去“涼都之夏”的路我又不知道,隻好返回來。
心急火燎地等了兩個來小時,天漸漸亮了,我又跑到街上,看到一輛出租慢騰騰地開過來,立刻攔住,讓他帶我去“涼都之夏”。
司機睡眼惺忪地操著四川口音說:“老弟,那個地方撒,是晚上好耍子的地方,現在去幹啥子?”
“少廢話,快開!”
很快到了“涼都之夏”,還沒開門,我上前就砸門,砸了半天,一個蓬頭宣發、滿臉倦容的女孩來開門:“幹啥子?你找哪一個啊?”
“昨天晚上一個老鼠牙的黑瘦子和一個個子高高肌肉發達的人來過沒?瘦子姓段,高個子姓馬……”
“啊?昨天晚上客人挺多撒,記不得咯!咋啦?”
“他們是我的朋友,來這裏一夜沒回去……”
我說著就要往裏走,那個女孩攔住:“你不要到這裏來找,這裏沒有,我們這裏從來不留客人過夜撒。”
我愣住了:“不留客人過夜?那我的朋友去哪裏了?”
“這你問哪一個啊?你得問你朋友撒!”
“肖總經理在不在?”
“不在,昨天晚上就沒來。”
“啊?去哪裏了?”
“我咋曉得撒?她是我們老板,她的事情我幹啥子好問?”女孩有點不耐煩,說完就把門關了。
我站在門口愣了半天,知道這裏肯定沒有,心裏急得上火,攔了兩出租回賓館,想再看看倆小子回來沒。
走到半路,突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聽,裏麵傳出一個男聲,很費勁地撇著普通話:“宇天龍嗎?你在找你的兩位朋友是吧?你不用找咯,他們在我們這裏,要想見你的朋友,就帶著那半個紮哩號角來換人!”
我大吃一驚:“你們是誰?”
“你不要問那麼多!你隻要帶著那半個紮哩號角來,我們就把你朋友放了。”
“你們在哪裏?我去哪裏找你們?”
“你來大灣鎮,我們會給你打電話。你要快,也不要報警,否則你朋友的命就保不住。”對方威脅著。
“我怎麼能確定我朋友在你們手裏?讓他們給我說話。”
“你等一哈哈。”
電話裏隱隱傳出一個女人的尖叫:“好好說,老實點,叫宇天龍趕快來贖人!”
“臭婊/子,有本事你就殺了你爺爺……”是大塊頭的叫罵聲。
劈裏啪啦,裏麵傳出了毆打的聲音夾雜著那個女人的叫罵,聽見大塊頭還嘴硬:“臭丫頭,你敢打老子,等你落到老子手裏,看我怎麼整死你……”
接著傳來耗子的聲音:“老大……”
“耗子,你們怎麼回事?現在在哪裏?”
“老大,別提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耗子帶著哭腔說:“昨天我們去‘涼都之夏’,叫了兩個妞兒玩,她們給我們喝紅酒,一口下肚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過來也不知道在哪裏,到現在我們還被綁著蒙著眼睛呢……”
“宇天龍,你聽到了吧?要不快點帶紮哩號角來,你的朋友就沒得命了,曉得了吧?”
“你們聽著,紮哩號角我會帶去,但是你們別傷害我的朋友,否則造成的後果你們要負責。”
“哈,宇天龍,你還想威脅我們?你有啥子資格?少廢話咯,拿號角來換人,否則就把他們扔到深澗裏去喂魚!”
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渾身發冷,滿肚子的怒氣。
回到賓館,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剛要出門,手機又響了,一接聽,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來,帶著貴州味兒的普通話,聲音有點遲疑:“請問,是、是宇天龍宇教授嗎?”
“啊,是我,您是……”
“請問,您認識羅夢瑤嗎?”
“認識啊,怎麼?”
“我是羅夢瑤的父親,叫羅易來……”
“哦,羅先生,您有什麼吩咐?”我一邊火急地往外走,一邊問。
“這個……”羅易來猶猶豫豫地說:“夢瑤她、她好像出事了……”
“什麼?出事了?怎麼回事?”我又吃了一驚。
“她要去辦一件很危險的事,昨天早晨走的時候,她留下了您的電話,給我說,如果晚上她還沒回來,就是出事了,讓我給您打電話,說也許您有辦法。她去了,直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一家人都擔心她……”羅易來的語氣透著驚恐和緊張。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裏是又驚又惱,甚至是沮喪,真是禍不單行!
“這件事情很複雜……您能不能來南開一趟?我會當麵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