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嚴良在被關押進裏沙看守所後就遭遇到了他人生中應該算是最淒慘的遭遇了。剛進牢房,不等他說話,十多名囚犯就一股腦全都衝了上來就是一頓暴拳。
嚴良雙拳難敵四手,幾秒後就被摁在地上狂揍。他想喊出聲,無奈嘴巴被人用了臭烘烘的鞋子塞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
那幫人沒有朝著嚴良的腦袋臉龐打,專門就在他身上尤其是關節處狠狠的用勁,那滋味簡直不要太爽。
暴行長達十分鍾,嚴良渾身酸痛的就趴在了地上喘著大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散架了,隻要一點動彈就痛的要命。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坐班叉著腰走到了嚴良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道。
嚴良吸了一口冷氣,艱難道;“寧爭安排的?”
蓬!
坐班朝著嚴良的腦袋就是重重的一腳,直接踹著他腦袋一陣發沉。
“爭哥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坐班蹲下身子,一把拽起嚴良的頭發,淡漠道;“爭哥發話了,在你被判下來之前要好好的體驗一下牢房生活。所以,你就慢慢享受吧,今晚才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希望你不要被判的太短,不然你盡早出去了,那哥們不就沒有玩弄的樂子了。”
嚴良咬著牙,不敢去瞪坐班,隻能將所有的仇恨和不滿掩藏在瞳孔之下。
“起來,去便池蹲著。”坐班站起身淡淡道。
嚴良一愣,內心充滿了屈辱感。他在甘泉鎮觸頂近十年何時受過這種氣,而現在他卻跟頭雞魚一般認人淩辱,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此刻,他卻不得不將這種刻骨銘心的恥辱流露出來,否則他在這裏會過的更加痛苦。深呼吸了幾口氣,他極度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便池。
砰!
有人踢了嚴良後腰一腳,導致嚴良本就疲憊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朝前麵傾倒過去。而正好他落地的位置就在便池上,一股尿騷味鋪天蓋地的就被吸入了他的鼻腔裏。
“哈哈哈,狗改不了喝尿。”有人嘲笑道,隨即整座牢房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踏踏踏。
一名管教走了過來敲了敲門欄,道;“動靜都給我小點。”
掃了一眼趴在便池上的嚴良,隨即他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轉身離開了。
嚴良強耐住身上的疼痛,使勁的從便池上爬了起來。很快,他上半身就沾染了尿漬。聞著那股味道,他憋屈的握住了拳頭就蹲在了一旁。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狄博彥身上了,隻希望狄博彥能夠早點疏通關係進來。
接下來,牢房裏麵的人沒有在去打嚴良了。或許是剛才打累而且也很遲該休息了,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現在沾上了尿他們也不願意去碰。
嚴良於是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在便池旁邊睡了一夜的淒涼經曆。
第二天一早,以坐班為第一個就在嚴良身邊的便池直接撒起了尿,嚴良剛準備退閃到一邊,他就厲聲道;“給我蹲好了,找死你就動動看,反正你隻要不死就隨便我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