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麼就是冤鬼索命了!
是他回來了麼?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叫做夏子濤,他曾經說過,說自己很愛我,會給我安全感和一切,可是呢,在最後還是離開我了。
或許吧,男人在說情話的時候,都是用謊話代替的,而在離開的那一刻,卻都可以走的很堅決。
他要離開我的那一天,是春天的第一天,可是我卻感覺不到溫暖——或許他才是我的春天,他走了,我的春天就也走了。
在夏子濤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我抄起了桌上的煙灰缸,砸在了他的頭上!隻是一下,他就倒在地上了!
還好,這麼久以來,我一個人生活,也學會了不少的技能,比如……如果砌牆壁,或者說,如何把人砌入牆壁裏麵。
在很多懸疑小說中,凶手都喜歡把死者砌入牆壁,或許這樣比較保險吧。但是對於我而言,這樣很有安全感,因為隻要我看見牆壁,就會看見我愛的男人。
於是乎,他在那裏麵待了三年!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要出來了,他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是因為林彥文?他徹底的睡了他的女人,而且是在他的麵前嗎?
可能吧,據說男人的占有欲其實比女人還強,自己不要的女人,被別人睡了仍舊會覺得不好受,何況還是在自己麵前。
但是,我能怎麼說?難道我要告訴林彥文:“不怕,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前男友,他被我殺了,就埋在牆壁裏麵?”
這樣的結果要麼是他以為我瘋了,要麼就是報警送我去警局,然後等著槍斃。
於是,我隻能說:“沒事的,那可能隻是你的夢魘,手指印也可能是你自己在夢中不小心搞出來的。”
好在他是唯物主義,所以還是相信了,但是即便相信了,仍舊心中會留下陰影——他開始恐懼那麵牆壁了。
所以,我們從主臥室搬到了客房。
不過好在沒有人會來我家,所以也就不重要了。
就算我死了,也是可以流血的
但是即便如此,夏子濤似乎也不打算收手,因為自從那次之後,我總覺得家中好像有什麼異樣,那種感覺讓我覺得背部發毛,因為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而每次回頭,卻都沒有看到什麼。
漸漸的,我也開始習慣了,甚至覺得這樣沒什麼大不了,或許夏子濤還是愛我的,雖然他死了,變成了鬼,但是也應該是個英俊的鬼吧。
而且,我覺得一個人為你吃醋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一個鬼為你吃醋,那就真的是了不起了。
但是,事情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因為自此之後,我便時不時的可以在家中看見夏子濤了,不,準確的說不是看見夏子濤,而是看見夏子濤的——一部分。
比如那曾經撫摸過我全身皮膚的手!但是那手已經不是有血有肉有溫度,觸摸上去讓我覺得很舒服的那雙手了,而是……一隻幹枯的,沒有血肉的骷髏手!
我第一次看見那隻手的時候,是在打開冰箱的時候。
那天我和林彥文很晚回家,這個時候菜市場已經沒有什麼菜了,不過好在我家的冰箱裏麵還有存貨,於是我打開了冰箱,準備拿出之前買好的菜,做一頓雖然不豐富,但是可口的大餐。
可是,就在我打開冰箱的一瞬間,我卻被一個東西吸引了,那是一隻手!那隻手已經隻剩下白骨了,一點兒肉都沒有,就還有放在冰箱裏麵,甚至五個手指還縮在了一團!
那就是夏子濤的手!因為我記得,夏子濤的左手有著輕度的畸形——他左手的中指是歪的,其中一節指骨有點兒突出,顯得有幾分突兀。
而眼前這隻手就是,其中的一個骨節部分比別的地方都要大,就那樣突出在中間,很顯眼。
我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這是夏子濤的手!
是誰放在裏麵的?外人不可能進來,因為房子的鑰匙隻有我一個人有,即便是林彥文,都沒有備用的鑰匙。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夏子濤從牆壁裏麵走了出來,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冰箱!他在報複我,或許,他不增恨我殺了他,因為他可能真的愛我。
但是我知道,一個男人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麵有別的男人的,即便他已經死了。
而且我這頂綠帽子還送的那麼徹底,我每天都在他的周圍和別的男人親密,他怎麼可以容忍?
所以,他來提醒我了,這隻手一定是他在提醒我,要我趕緊和這個男人分手。
怎麼辦?我迷茫了,我寂寞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一個肩膀,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舍得離開這個肩膀?
或許,他也隻能嚇我了,我自我安慰道。
不過很可惜,林彥文就沒有我這樣的心理素質了,見到那隻手的第一眼,他就嚇到差點尿了褲子。
我想,繞是誰看到自己家冰箱裏麵有一隻手,都會這樣吧。
“丟了它。”他看著那隻手說道,然後像是抓著老鼠一樣,抓起那隻手就丟了出去,而一並不要的,還有我家的冰箱。
他說,冰箱裏麵出現過這種東西,之後一打開都會有陰影了,總覺得那不是普通的冰箱,而是殯儀館存放死人的冰櫃!
在裏麵,安放過一具死人!
不過,冰箱也不貴,換一個也無妨,反正這個冰箱也用了很多年了。
但是,那隻手似乎隻是一個簡單的預告,因為在那隻手出現之後,我家裏再次出現了異樣!比如,在晚上的時候,我聽到了敲打的聲音,那聲音,好似什麼東西在敲打著牆壁一樣。
我叫醒了林彥文,要他也仔細聽聽,看看是不是我的幻聽,可事實卻是,那不是幻聽,因為他也聽見了。
“是……是誰在敲打牆壁嗎?”他說道,語氣裏麵帶著幾分惶惑,我看著他,說道:“好像在隔壁,我們去看看吧。”
雖然我也恐懼,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得去看看啊,有時候以知的恐懼,往往比不過未知的恐懼,不是嗎?
而在我們來到隔壁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其實此時挺害怕的,我不是怕看到夏子濤的鬼魂,而是怕他從牆壁裏麵破壁而出。
試問,一具沒有血肉的白骨,就這麼倒在你麵前,你是什麼感受?而且那個人還是被你殺害了,安放在牆壁裏麵的。
最糟糕的是,如果被警方知道了……我不敢想,不過好在什麼都沒有,打開燈了,也什麼都沒有。
可是,那聲音卻還在繼續,細碎的,一點一點敲擊著我的耳膜。
“好像是牆壁裏麵?”林彥文指著牆壁說道,而就在林彥文走過去,準備一窺究竟的時候,牆壁卻忽而發生了變化。
牆壁上麵,開始出現了一行字體,那是血紅色的!上麵隻出現了四個字——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