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怎麼……怎麼會這樣……”東恒夫人當即暈倒,傭人們七手八腳打算把她送到醫院。
“不可以……”東恒老爺急忙說道:“不能送去醫院,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們家族還怎麼做人。你們記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聽到了沒有?”
“是。”傭人們唯唯諾諾地回應道。
晚上,東恒老爺特意把自己兒子叫到了自己房中,他看著自己兒子低頭問道:“你昨天……怎麼會和你母親做出……那種事情。”
東恒次郎早就有了想死的衝動,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和自己母親發生了那種事情,這讓他以後怎麼做人?
“告訴我。”東恒老爺追問道。
東恒次郎咬了咬嘴唇,說道:“昨晚我在院子喝酒,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她……一閃而過,我跟了上去,隻看見我妻子赤裸身子躺在床上,對我招手示意,我一時沒看清楚,沒把持住,就……”
“好了,你出去吧。”東恒老爺冷然說道。
東恒次郎無法說什麼,隻能轉身離開。
東恒次郎走後,東恒老爺從屋子的某個箱子裏麵取來了一件帶血的旗袍,旗袍上麵的血跡已然幹涸,他撫摸著旗袍說道:“雨煙,是你回來複仇了麼?是你在怪罪我麼?”
收起旗袍的時候,東恒老爺輕聲歎了一口氣。
第三章血色殺機
東恒夫人睡在自己房間,想著昨晚的事情,她昨晚聞得一陣香氣,神智便開始昏聵了。自己竟然……和自己兒子……她實在不敢多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那個女人的詛咒?她變成鬼回來複仇了麼?
“天啦,天啦。”她狠狠歎氣:“你這個賤人,你搶了我丈夫,你死有餘辜,可你現在竟然還……”
說著說著,她岔氣咳嗽了起來:“你這個賤女人,竟然誘使我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殺了我孫子,你這個賤女人……”
“你還不知道悔改麼?”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聲音冷然好似來自地獄一般可怖陰森。推開門,是一個穿著旗袍,帶著麵具的女人。
女人聲音冰冷如刀,生生刺進了東恒夫人的心口:“你現在有這樣的報應,都是你當年造的孽……”
東恒夫人想要站起來和眼前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拚命,可是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似乎動一下都是勉強。
“你……”
“是迷香!”
東恒夫人忽而反應過來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鬼,如果是鬼她是不需要用迷香的。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問道:“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從地獄爬上來複仇的鬼!”那女人詭笑說道,而手中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東恒夫人來不及再喊一句話,那刀子就抵在了她喉嚨上麵,隻是輕巧一割,便割傷了她的喉結。
“十三年前,你做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今天就要回來複仇,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舒服的,我要把你折磨致死!”女人冷然說道:“你知道的,我祖先本是中國的劊子手,我要用滿清十大酷刑裏麵最殘酷的剝皮來折磨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扒掉了東恒夫人的衣服:“剝皮,一般從脊椎下刀,劃出一個口子,然後把手伸進去,撕開皮膚,讓皮膚如蝴蝶展翅……”
半個小時之後,女子憑借自己高超的手藝剝下了一張完整的人皮,她帶著人皮走了出去,而劇痛讓東恒夫人痙攣了……
她在地上湧動,像是一條爬蟲……
第二天,來送早飯的傭人發現了她的屍體,躺在血泊中,赤裸的肌膚上麵還跳動著青紫的血管。
那傭人當即大喊一聲,然後暈倒……
不足一個星期,東恒家就出了兩起命案,而且凶手都是那樣殘忍的虐殺了受害者,整個日本乃至亞洲都震驚了。
各國媒體紛紛報道了這一事件,但是那凶手就像是隱匿在了地獄一樣,人間的人,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打探到她的行蹤……
而東恒家的傭人,也在經曆了兩起命案之後紛紛逃離,此時誰也不敢在留在這個可怖的家族了。
這個家族仿佛是被詛咒了,似乎每個人都可能會以這樣淒慘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
而這件事情打擊最重的,莫過於是東恒次郎了,一個星期之內,自己兒子死了,自己母親也死了。
而且他的妻子,也在經曆了這兩件事情之後,變得瘋瘋癲癲了。
又一次,若不是他早點進屋,隻怕她妻子也要死了——他妻子東恒惠子,當時穿著一件旗袍,拿著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腹部,切剝著自己腹部的皮膚,而且一臉笑意……
他當即躲下刀子,卻聽見自己妻子瘋瘋癲癲地說著:“旗袍……中國來的阿姨,她在笑,我們的孩子……婆婆……”
她的瘋言瘋語實在讓東恒次郎崩潰,他隻能轉告自己父親,而他父親聽聞之後,更是差點癱在了地上。
“父親大人……您……沒事吧?”東恒次郎早就察覺出自己父親隱約知道什麼了,但是之前一直不好開口,現在他很想開口,於是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色,想到底該不該問。
“沒事……你下去吧。”東恒老爺看起來好像很累,他臉色猛然慘白了。
東恒次郎咬了咬嘴唇,還是忍不住問道:“父親大人,那個叫做雨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東恒老爺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自己兒子歎了一口氣:“總之都是孽啊,哎……我們上一代的孽,沒有想到竟然會報應在下一代身上,甚至連我的孫子都……算了,不說了,你出去吧。”
“哦。”東恒次郎見自己父親如此,實在不好再問。
推開門的時候,他看著屋子外麵的櫻花,那櫻花飛了一地,像是撲了一院的粉紅。就在他轉身欲走時,忽見櫻花樹下似乎有個人影。
那人影……難道是……東恒次郎來不及多想,急忙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抄了一把武士刀,用作防身。
而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那旗袍女人還站在下麵,似乎是故意等著他一樣。
見他出來,旗袍女人一閃而過,她閃入了後院之中……
跟到後院,東恒次郎見那女人走進了一個房間,他呆呆立在院子,不敢進去。他不敢進去,因為那是東恒家的禁地,除了他父親,誰也不能進去。
但是轉而一想,那殺子弑母的仇人現在就在裏麵,他怎麼可以不進去?咬了咬牙,他推開門那間房屋的門。
一見到屋內,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幅畫像上麵,再也錯不開了。
那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笑顏如花的端坐在椅子上的照片,那女子腹部已然凸起,好似有了身孕一般。
而在畫像上麵還被人提了字:愛妻謝雨煙!
那字是中國字,可蒼勁的筆法還是被東恒次郎一眼認出了,那是他父親的字。但是愛妻何談?自己父親和這個叫做謝雨煙的中國女人有什麼關係?
而且……那女人的眉宇之間為何有幾分酷似自己妻子?
“這……是誰?”
“她是我的母親!”一個聲音忽而從內堂傳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的麵具已經被取下了,那女子正是東恒惠子!
東恒次郎大驚,難道策劃這一係列殺人案件的,是自己妻子麼?她為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東恒次郎手一鬆,刀子跌在了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若說自己妻子殺了自己母親,還有可能,可是自己的孩子……那是她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啊,世界上麵難道真的有如此狠毒的人,能對自己親生骨肉下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