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一樣是無精打采。
後下班約了陳皓雪出來,可是卻沒有一點收獲。陳皓雪說自己托了警察局的朋友去查探萬天,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東野扶桑的了解,並無什麼不妥。
東野扶桑詳細地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陳皓雪,陳皓雪始終蹙眉。
“他……不會是鬼吧?”東野扶桑忐忑地說道。
陳皓雪答不上來。
見她不知如何作答,東野扶桑立馬把話題扯開:“也許是我最近太焦慮,出現了幻覺,這個世界哪裏會有鬼?何況我一直都是個好人,鬼也不會來找我,對嗎?”
像是說給她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你別想太多,其實主要是時間太倉促,這麼短的時間,警察也什麼都查不出來。沒關係,我再麻煩一下我那位朋友,應該可以調查出更多的東西來。”她抓住她的手說道。
東野扶桑點頭。
3
回到家中,萬天並未在家,東野扶桑鬆了一口氣。後洗澡睡覺,直到晚上,萬天都沒有出現。東野扶桑覺得輕鬆,睡得很熟。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萬天才回來,他看上去很疲憊,頭發淩亂,臉色蒼白,衣服上還沾染了一些塵土。
“你昨晚上去了哪裏?”東野扶桑好奇地問道。
“和一個朋友在外麵喝酒,結果喝多了,有點醉,所以沒有回來,不好意思。”萬天無精打采地說道。
“哦。”東野扶桑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嗯。”他點頭。
在公司,東野扶桑愈發不安,他昨晚去了哪裏?做了什麼?看樣子一點都不像喝酒。熬過了一個白天,她於下班時打電話給陳皓雪。
然而電話始終未能接通,她隻能失望回家。
在恐懼,擔憂和隱忍中她渡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她用盡辦法聯係陳皓雪都未有下落。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晚上,她才終於得知了陳皓雪的下落。
然而卻是警方告知的她的下落。
掛斷電話,東野扶桑匆匆趕往警局,見到的卻是陳皓雪的屍體。被白布蓋著,在太平間。她死了一個星期左右。
白布下的屍體,已經呈現出了腐爛的狀態,蓋著身子的布上還沾染著發黃的屍液。東野扶桑不敢掀開白布。
帶她來的警察是陳皓雪的那位朋友,他用遺憾且悲痛的語氣說:“屍體是幾個民工在爛尾樓發現的,找到的時候已經腐爛了,經過檢測,死亡時間是一個星期之前——沒想到,她竟然……”
東野扶桑覺得頭疼欲裂。
“皓雪在這個城市沒什麼朋友,隻有我們兩個人和她關係要好,所以我在第一時間就把她的死訊告訴了你。”那名警察的眉毛都扭在了一起,是悲痛到極致的表現。
“謝謝——”東野扶桑在悲痛中還有一絲歉疚,她總覺得陳皓雪的死可能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如果不是自己要她去查萬天的事情,她可能不會死。
“對了,”那警察說道:“皓雪前段時間要我幫你查你那位男友的事情,我最近有了頭緒,雖然她人已經不在了,可我覺得我仍舊應該把之前查到的事情告訴你。”
東野扶桑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萬天竟然是自己以前的大學同學!
但是這點萬天從未對東野扶桑說起。他為何隱瞞?裏麵有什麼秘密?走在繁華的大街,東野扶桑覺得心寒。
推開門,她看見萬天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一見東野扶桑回來,他便抬起頭,看著東野扶桑問道:“你回來了?剛才是誰的電話,找你有什麼事情?”
“是警察,”東野扶桑說道:“關於皓雪的。”
“哦。”萬天應了一句:“她怎麼了?”
“她死了,據說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死於一個星期之前。”
東野扶桑說完便死死地盯著萬天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什麼。然而萬天卻表現的很鎮靜,他站起來走到東野扶桑麵前,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不要太難過,相信警察一定可以查出凶手的。”
東野扶桑推開他的手,向後退了幾步:“今天警察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他告訴我,你是我的大學同學。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還有,我記得一個星期之前你徹夜未歸。告訴我,陳皓雪的死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聯?”
萬天的表情一下子就躲閃了起來,他把頭別過一邊,用一種敷衍的語氣說道:“我沒告訴你是覺得沒有必要,至於你說的她的死因和我有關,那怎麼可能,你想得太多了——”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東野扶桑索性把心中的疑惑全部吐了出來。她質問萬天,那天她無意聽見他在和別人說話是怎麼回事,以及連續兩次觸摸他後背的異常又是為何。
萬天開始顯得恐懼,躲躲閃閃,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東野扶桑逼視著他的目光問道。
“我……我……總之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就是了,我是真的愛你。”
“我不信——”東野扶桑冷著臉說道:“總之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見麵了。我們分手吧,今晚我出去住,希望你可以是個正人君子,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帶走,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你要和我分手!”萬天的語氣顯得無比震驚:“你要和我分手,你要和我分手——”
他忽而癲狂起來:“不——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騙了我,你說過你會幫我做到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萬天的樣子仿佛毒癮發作一般,他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死命地扯:“你騙了我,你騙了我——”
“咯咯——”一個詭異的身體傳來,那是之前東野扶桑聽到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是你笨,竟然會相信鬼的話——”
鬼!東野扶桑退後兩步。
她看著瘋癲的萬天,見他的胸部微微隆起,像是長了一個腦袋。那個腦袋開始慢慢上移,萬天的脖子開始向右邊彎曲,他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起來。
漸漸地,他的脖子開始隆起一個大包。那個大包越長越大,越長越大……不多時,就像是長出了一個腦袋。
那個突然長出的腦袋竟然慢慢地生出了五官。栩栩如生,是一張男人的臉!
“啊……”東野扶桑嚇得後退:“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怪物。”她指著萬天問道。
萬天張大著嘴,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而另外一顆腦袋卻發出駭人的笑容。
“他可不是怪物,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那腦袋仿佛可以操縱萬天的身體。東野扶桑看見萬天的手搭訕了萬天的頭。
他的手仿佛是要掰掉自己腦袋一樣,很用力地搖晃著萬天的那顆頭。
“哢……”萬天的腦袋竟然被生生折了下來!鮮血頓時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