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就此無恐。
那是大三那年——陳琦的不知收斂漸漸在校園內傳開了,大多數學生,都看到陳琦與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但,他們更多是好奇,好奇曹秀秀的反應。她生的很美,五官周正,氣質淡雅,身材又好,這樣的女人,可謂女神級別。
他們都好奇曹秀秀是否會分手。
可時間過去了,女主角都不做反應,人人都疑惑。直到某天,陳琦自願的連人帶心回到曹秀秀身邊。
他不再和那個女人有染。曹秀秀亦不問什麼,陳琦更不會說。但其餘人知道,並非是曹秀秀的執著與溫柔打動了陳琦。而是那個女人,自己不見了。
流言便起來了。
有人說,那個女人是因為結實了一個富二代,所以和對方跑路了。
還有人說,那個女人是懷了陳琦的孩子,但陳琦賴債,她沒辦法,隻能打胎回去了……
總之是各種版本,越描越黑,陳琦難堪,曹秀秀卻不在意。
至此,曹秀秀徹底贏了。陳琦待她更好,連細微末節都關注。
那是某天的事,曹秀秀晨起時發出一聲咳嗽,雖很輕,但仔細。
陳琦即刻自身後摟住她:“沒事吧,是不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不知道,可能變天的原因,我這人有點馬虎,不怎麼在乎自己身體,所以有時候不添衣減衣的,很容易感冒。”她並不大當回事,隻是咳嗽,並非做了棄婦。
但陳琦上了心。
沒幾日他便不知從何處搞來一種糖漿,執意要曹秀秀喝。他說:“這是我們老家獨特的配方,我奶奶以前是村子裏的醫生,大家有什麼不舒服都找她。這個糖漿就是她發明的,有獨門秘方,和外麵的不同,止咳潤肺最好了。”
雖然,曹秀秀的咳嗽已經痊愈,但她仍舊喝了一瓶。入口,甜膩滑落食道,像是濃稠的粥,沒有藥味。
“怎麼樣?”
“很好喝。”
“因為有我的愛呀。”陳琦說。
從那以後,曹秀秀一咳嗽就要喝陳琦送的糖漿。像一種自然定律,否則藥石無靈。
轉眼,兩人畢業了。
比起大學,就業有更多時間,兩人照舊同居。
因了完美好看的學曆,陳琦找了份不錯的工作。曹秀秀索性在家全職,專門照顧他。每天都做好美味的飯菜,讓陳琦帶去,羨煞眾人。
但,時間久了,曹秀秀亦覺得少了什麼。想了半天,她知道了。她差的是名分,一張結婚證。
是了,兩人在一起近六年,她一直隻是女友,未能成為他的妻。曹秀秀覺得有些許遺憾。
爾後,她多次提及。但每次,陳琦都閃爍其詞。
“我覺得還早,畢竟我事業不大穩定,我打算等我賺夠一套房就娶你。”
“我不要這些,你知道的。”
“可我是男人嘛。男人總需要給女人安全感。”他拍拍曹秀秀的肩膀,曹秀秀便無話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犯了大多數女人的通病。男人總喜歡講漂亮話,比鑽石好看,比糖果要甜,但大多不可靠。
做人不能犯賤。人作孽,尤可為。自作賤,不可活——要懂得辨別真假,不能一味相信,太過於相信男人,便是自作賤。
陳琦仿佛吃準了她這點,每每曹秀秀提及結婚,他都用這個當借口。時間便一天一天過了。
某日起床,曹秀秀發現自己生了白發。赫然一驚,爾後一算,她已不小,年紀已超過二十七,不幾日,便是二十八。
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幾年所剩不多,她的琦年玉貌漸漸成了頹敗黃花。雖說女人會老,可女人亦會長大。當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變成老女人時,那些還未長開的“小女人”,就成了真正的女人。
她開始驚恐了。
“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已經快二十八了,要不了幾年就三十了。我想生孩子,你知道的,女人超過三十懷孕就很危險,而且影響孩子智商。”曹秀秀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開口了。
陳琦總是淡淡的:“不急,我們還年輕嘛,你說的都是舊時代的觀念,不必要這樣著急的。”
他當然不急。
尓今的陳琦,可謂事業有成,樣貌照舊英俊,隻要他肯,隻要他說,不知多少女人會嫁給他。
女人在某一方麵永遠比不過男人。男人是天生的演員,戲子,會說漂亮好聽的情話,而女人,是入戲癡迷的觀眾,分不清真假,辨不出對錯——往往這種人最容易上鉤,成為不慎撲入蛛網的蝴蝶,最終被吃掉。
曹秀秀不知該如何了。隻得默默一句:“我真的很想嫁給你。”
“你不信我嗎?我是想給你一個家,一個男人,沒房子,有什麼資格娶老婆?”
他騙人,曹秀秀知道——她曾偷偷看過陳琦的銀行卡,裏麵的金額不菲。但,她能怎麼說?隻能抓住一絲希望祈禱他還有真心,還有愛。
“好吧。”她說。
對此,曹秀秀是很有壓力的。家人催促的緊,她又沒辦法,覺得自己應該從一而終。
又過了一年。曹秀秀更加等不及了——與她而言,嫁人和出名是一樣的,要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