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美國哈佛醫科學校的青年學子麥克·遜在一次上生理實驗課時,異想天開地用兩個引導電極置於暴露了的貓腦表麵,並把電極接上放大器,再與電流計相連。他驚喜地看到電流計上有電流通過。經過拍照,照片上呈現出每秒10次有規律的電波。難道人腦會產生電波?當他小心翼翼地把這份記錄交給老師審閱時,教師卻認為是外界電流幹擾引起的。
1924年,德國精神病學家伯傑,在病人的頭皮上安放了白金絲針形電極,通過心電描記儀,直接記錄了人的腦電波形狀。這位社會名流於1929年正式發表的科學史上的第一篇人腦電波論文,遭到學術界同仁的非議,其中包括英國劍橋大學著名神經心理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愛君恩。然而,到了1934年,愛君恩卻在完全隔電的環境中做起了伯傑的試驗,獲得了人腦放電的事實。
於是,腦電圖這個新興的學科也隨之問世。
可是,人腦的神經細胞為什麼能自發放電?人腦電波是不是與“生”俱來的?這就像一團迷霧一直籠罩在該學科領域的上空。
一些人提出自律性假說,認為腦細胞如同心髒細胞,具有自動節律性的興奮特點,會有節律地自發放電。可是,有人把一部分腦細胞同腦組織隔離,卻又保持著原來的血液循環。結果,這些腦細胞並沒有自發放電。給它一個刺激,又會自發放電,並能維持一些時間。看來,腦細胞的放電不是無條件的。
又有人提出中間神經元鏈假說,認為在大腦裏,有著形式多樣、錯綜複雜的中間神經元,它們共同組成一種閉環的神經元鏈,當神經元鏈中的某個神經元受到內外因素的刺激時,即產生興奮,經中間神經元傳播,又返回刺激自身。這種不斷地自我刺激,造成持續的、有節律的興奮,表現出腦細胞周而複始地自發放電。但是,這種假說還缺乏充分的實驗依據。
醫學史上曾發生心跳停止幾十分鍾以後又起“死”回生的例子,引起了科學家對這人有無“死”過的探索。
日本一家跨國公司的科學家們對一些死者進行了腦電波測試後發現,在10名“死”者中,有兩名可以測到腦電波。這兩名病人都是“死”後第三天腦電波才消失的。
根據思維、語言和腦電波波形的相關關係,科學家對“死”者的語言,通過波形進行破譯,發現他們說了一些“話”。其中一位叫弗迪的,“說”了20遍“沒有痛苦”的話,腦電波才最後消失。
如果這些實驗是真實可靠的,那麼,腦電波對研究人死亡時的生理、心理變化起著重要作用;同時,也給醫學界提出了一個問題:是否應該以腦電波消失作為人死亡的標誌呢?
更令人驚奇的事發生在1981年,前蘇聯科學家運用新技術進行了一次科學實驗,他們把60年前凍死在西伯利亞雪坑裏的工人的腦袋割掉,使他跟身體分離,然後用電腦跟他聯係。由科學家向他提出6個簡單的問題,諸如,你是否感到舒適寧靜?你能否記憶起自己的姓名?讓這個腦袋表達意見。他隻能回答“是”或“否”。通入電流之後,立即有反應,幾分鍾之後,這個腦袋開始有所表示。
經過長時間冰凍的腦袋,已經死亡,沒有電波發出,向他發問的電腦是得不到任何反應的。現在他有了反應,不管他的意見是什麼,可以證實那個人的身體死去了,而大腦並沒有“死”。如果說這是腦電波的功能,難道人死後60年,腦電波還存在嗎?如果不是,那麼人又是通過什麼與死人大腦“對話”的呢?這是人腦電波之謎,也是人腦的一個不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