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義結金蘭(2)(1 / 3)

兩人一起來到了汴梁城中最熱鬧的一條街道,街頭上貨郎挑擔,吆喝叫賣,好不熱鬧。

走了一陣聞到酒香撲鼻,抬頭向上觀望見一塊漆紅大扁上寫著三個黃金大字“宴君樓”。陸彥霖道:這家酒樓的燒酒醇香撲鼻,幹厚綿軟,想來滋味必是絕妙至極,我兄弟二人去飲它幾大碗如何?聶蓋雄笑道:陸兄可真是酒中仙人,光憑鼻嗅已知道這酒家的酒滋味非凡了,這宴君樓剛開起沒有幾天,我陪我爹宴請客人倒是來過一次,他家的“竹葉青”可真是妙絕天下,本來找了你幾次想要邀你出來,奈何都沒有見到你的人。陸彥霖道:嗬嗬,既然這樣那今日就由我做東,也好彌補一下你老兄的心意。聶蓋雄道:那我今日可就不和你客氣了。

說罷二人哈哈大笑相攜入內。這宴君樓果然是生意興隆,朋客滿座,樓上樓下人氣哄哄,熱鬧非凡。一堂子見進來兩個公子樣人慌忙迎上前道:歡迎兩位爺台光臨,不知二位要些什麼?

陸彥霖道:聽聞你家的竹葉青甚為甘美,不知可是山西正宗?這堂子肚皮一挺豎起大拇指道:兩位爺可真是行家,我家的竹葉青不僅正宗而且與別家不同,這可是祖傳的秘方,自唐朝初始傳至今日已有四百好幾十年的曆史了,隻此我一家,別處可是喝它不到。

陸彥霖笑道:好好好,那麼就請給我兄弟二人安排個雅間吧。這堂子臉色稍顯難看,倏地又笑嘻嘻的道:二位爺可真是不巧,如今這雅間客滿,不知兩位能否大堂一坐,這大堂也有大堂的好處,視野開闊不說還落得熱鬧,二位能否滿意?說罷腰背微彎,樂嗬嗬的望著聶陸二人。

聶蓋雄笑道:這夥計真是會說話,大堂就大堂吧。那堂子一疊連聲應道:好嘞,二位爺請樓上坐。說著引著兩人向樓上走去。

堂子在靠窗的地方撿了一個敞亮的位置將桌椅重又抹刷一遍讓聶陸二人坐了下來道:兩位爺要用些什麼下酒菜?陸彥霖道:盡管撿你們店裏拿手的好菜上,我們這裏不差銀子。那堂子道:好嘞,本店的醉香鴨也算是天下一絕,配上上好的竹葉青絕對稱得上人間極品,那就請二位嚐嚐。聶蓋雄道:那你就慢慢做,先來上五斤竹葉青。堂子應道:二位小爺稍後,小的馬上就給你們上酒。說罷轉身下樓而去。

陸彥霖同聶蓋雄相對而坐,不消片刻那堂子便將一壇美酒奉獻至前,陸彥霖打開酒塞聞了聞道:果然是好酒。取出兩個小瓷碗滿滿的倒了兩碗,將一碗奉到聶蓋雄麵前道:來,陸兄,我們兩人也有十多天不在一起飲酒了,且滿飲此碗。聶蓋雄深知陸彥霖的秉性,二人義氣相投也不推脫,舉起碗來一飲而盡。陸彥霖哈地一聲抹了一把嘴巴讚道:好酒,果然是好酒,痛快,痛快,男兒就當如此。

聶蓋雄道:要是被你爹看到恐怕你這痛快就叫不出了吧?陸彥霖搖頭道:我真不明白我爹的想法,他們怎麼能懂得我們年輕人的心思?整日讓我讀什麼詩書子集,你說要是遼兵真的打過來了靠著詩書子集,聖人之言能讓遼兵退去嗎?

聶蓋雄道:盛世靠文治,亂世靠武功,你爹的想法不能說有錯,他也是希望天下太平,你可以在這太平盛世中謀取一個功名。陸彥霖道:有太平固然很好,但據說遼國已有南侵之心,這太平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兩人正說著小二端著一盤熱烘烘,香噴噴的醬香鴨奉到桌前道:兩位爺久等了,請慢用,其它小菜馬上就來。聶蓋雄提起酒壇滿斟兩碗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遼國敢來侵犯,那身為大宋男兒自當為國出力,那時也正是你我兄弟建功立業之時,這又有什麼可擔心的。陸彥霖舉起酒碗道:對,說的對。一口幹盡了碗中之酒。

這二樓大堂之中喝酒之人七繁八瑣十分繁多,舉杯碰盞,猜枚劃拳,吆五喝六地好不熱鬧,突然劈裏啪啦響起了一陣靈翠的掌聲,隻聽見幾個大漢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口裏不住吆喝:說得好,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聶蓋雄,陸彥霖齊齊將頭偏過去觀望,隻見十幾個人正圍著一個消瘦的老者聽他說話,那老者五十多歲的年紀,頭戴一頂藍布小帽,身穿一件青布長袍,目光炯炯甚是精爍,雙手枯瘦如柴但看上去卻充滿渾勁,左手拿著兩片花梨木片,右手拿著一個短把小鼓錘,麵前的小方幾上擺著一麵牛皮小鼓,隻見他兩片花梨木“噠噠噠”地碰了碰,又在小皮鼓上“咚咚”敲了兩敲,說道:“斷垣衰草野狐鳴,曾說六郎此駐兵。千載烽煙鎖舊壘,三軍旗鼓剩荒城。雁門重鎮雄西北,楊氏邊勳勒弟兄。鐵馬不嘶烽火靜,至今唯有塞雲橫。”

下麵的人問道:這首詩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那老者道:這說的是楊六郎駐守雁門關北禦大遼,使得遼國不敢窺於我中國的故事,想當年太祖皇帝上承天意下順民心,在石守信,高懷德等諸將的擁護下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了大宋王朝,但四海之內並不太平,時有北方蠻夷侵擾邊關,楊家兒男個個都是虎狼之將,尤其是那六郎楊延昭最是英雄善戰,楊老令公帶領楊家將北掃六合,殺得契丹兵膽戰心驚,望著披靡,這才有了後來的真宗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