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深歎一聲道:“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真是失算。”蕭克勸道:“大哥不要灰心,才一局而已。”蕭寒道:“沒事,下來兩局我一定贏他。”說著重重握了握拳頭。
蕭克道:“大哥,你不是他對手,下麵由我來替你吧。”蕭寒怒道:“什麼?你說什麼?”蕭克道:“大哥不要生氣,我是實話實說,那人功力很深,連我都沒有必勝他的把握,你不要壞了爹的大事。”蕭寒咬牙深歎:“那你說該怎麼辦?”這時梁王走近,說道:“寒兒,聽你弟弟的。”問道:“克兒,你有什麼主意?”蕭克眉目冷峻,說道:“那王伯昭功力非凡,不是一般人能勝,必須由我出手。”蕭寒道:“你想怎麼對付他?”蕭克撩起左手衣袖露出臂彎,手脖上套著一個皮革圓套。蕭寒,梁王不解,問道:“這是什麼?”蕭克道:“這叫袖裏藏針,是我師傅送我的獨門暗器,針上喂有劇毒,隻要王伯昭被射中必死無疑。”蕭寒一驚,道:“你要取他性命?那雪鶯和皇上怎麼會願意?這恐怕不妥。”蕭克道:“王伯昭隻是宋國一降將,即便他死了皇上也不會公然與我們為難,頂多責備一通,何況有父王撐腰,大哥你就等著迎娶公主吧。”梁王道:“我兒放心去做吧,一切有父王擔著。”
蕭寒沉默片刻,道:“這自然是好,可比試的人是我,怎麼跟皇上說呢?”蕭寒道:“等一下我向皇上說明,就說你舊傷複發不能比試,由我代你出賽,遼人中弟代兄娶嫂乃是常態,皇上未必不允。”蕭寒道:“可瓊嘉一心要招贅王伯昭,要是她從中阻撓,皇上不允該怎麼辦?”蕭克道:“這你大可放心,凡武藝高強者必存傲氣,王伯昭也不例外,我自有辦法激他。”
父子三人商量畢,半個時辰已過,遼主傳令命蕭寒,王伯昭就位。王伯昭早已到前,卻遲遲不見蕭寒蹤影,眾人低頭私語,竊竊議論,眾躊之際忽一人走上前來,正是蕭克,隻見他跪身磕拜,說道:“啟稟皇上,我大哥舊傷突發不能比試,這一場就由我代勞了。”滿觀眾人交頭接耳,神色各異,不知所談。瓊嘉公主看向耶律宗元道:“裝模作樣,分明就是怕了,又何必再比?”
耶律延禧道:“蕭寒既不能參賽既是輸了,又怎能讓你代試?”蕭克道:“我大哥久經戰陣,負傷累累,惶恐之際激發舊傷也是情有可原,何況他為兄我為弟,弟代兄娶嫂並不駁遼人禮節,昔日太祖又何嚐沒有代兄迎嫂?”遼主微微皺眉。
蕭太後道:“克兒說的也有道理,不妨就變通一下,皇帝以為如何?”耶律延禧徘徊難定。瓊嘉公主搶言道:“沒本事就少說大話,我又不是要嫁你。”蕭克笑道:“嫂子不要動怒,萬事都好說。”瓊嘉公主氣的身子發顫,怒道:“誰是你嫂子?”蕭克不理,轉向王伯昭道:“聽聞王將軍乃宋將翹楚,今歸順我國難道懼不敢戰?宋將之風也不過如此。”
王伯昭暗暗著惱,情知他言語相激仍忍不住動怒,心想:“他話說的如此淩人,我若是縮首不出豈不是落人笑柄,丟的可是大宋的人。”咬牙切齒,冷目相對。遼主見二人於陰暗戰,有心相試,說道:“伯昭,蕭克既有心邀戰,你若是勝了朕不但將公主嫁於你,凡你相求朕無不應允。”隻聽王伯昭道:“多謝陛下好意,我隻為雪鶯而戰。”耶律延禧道:“好,既如此,你二人擂台上見真章吧。”王蕭二人冷眼睥睨,分左右各登擂台。
先前那武官近前說道:“比試規則,一方認輸,或一方無力再戰即為失敗。明白嗎?”蕭克冷笑一聲:“囉嗦完了就滾下去。”那武官打了個寒噤,慌忙退下擂台。
王伯昭見蕭克步履沉穩,神定如鬆,知道此人身傍絕藝,心下不敢大意。蕭克早見王伯昭內力精湛,膂力強勁,心裏暗暗忌憚。稍怠,二人各凝雙目,一陣涼風打過,二人瞬時暴起,各出辣招,王伯昭身子直挺,雙掌齊出,一招“羚羊頂角”直襲向蕭克胸口,蕭克見敵來勢凶悍,本已使出的一招“盤龍渡江”直待攻敵小腹,但見王伯昭雙手已罩住自己胸前要穴,倘若這一招用老勢必先受重傷,無奈中途變招,雙臂兩分,隔開王伯昭手臂,徑直來抓他雙肩,王伯昭雙臂一沉,肩向後縮,雙手變掌為指,矮身直點向蕭克腹部梁門穴,蕭克見機極快,見要穴被攻,急忙縮腹,右腿伸前回撩,膝蓋隆起直撞向王伯昭下陰,王伯昭一驚,右臂下沉隔開他膝撞,後躍一步,暗罵道:“好卑鄙的東西,這種陰招也用。”心頭火起,胡亂一拳遞出,雖無招式卻飽含內勁,正中蕭克右肩。蕭克噔噔噔連退三步,右臂酸軟,直不起來,心道:“好大力的蠻子。”手撫右肩搓了兩搓,左掌前沉將一股氣力逼於右肩要穴,肩膀一抖,貫通血脈,右臂恢複如初。王伯昭暗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