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箭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刀上力道更強,將那支箭擊得箭頭一沉,已失去準度。瞧著站著不動的艾米麗,還不忘對她一笑。
就在他笑後的下一秒,聶玉郎臉色又開始變了,因為他終於看到了真正的殺招。
又一支箭無聲無息地射了過來。
這支箭射的不是他,而是前一支箭的箭尾。
兩支箭竟然神奇般的串聯在一起。
聶玉郎震驚地是,第二枝箭從什麼時候射來的,又為何沒有一絲聲音,他一點都不知道。
第二枝箭射中第一支箭後,第一支箭突然爆裂開來,無數細小的箭針往前射來。
聶玉郎慌了神,這麼多支小箭,完全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自身還是在半空,還是懸著身子,更是製約了他的速度。
這時其他幾人也都趕到了,他們聽到兩支箭爆裂聲,都知道是最關鍵的時候了,再也不用隱瞞,三道身影先後趕到。
聶玉郎無可奈何之下,快速脫去上衣,把衣服當做擋箭牌,揮舞一周,先護住頭臉和身子重要部分,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些反應,已很難得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護不到,小腿以下,被射中至少六七支。
醉夢等人都是高人,自然都瞧在眼裏,倪子墨更是高興地道:“中了,中了。”
聶玉郎感到小腿一痛,知道確實被射中了,他隻怕箭上有毒,在落地前,已經將小箭掃落,除了感到一絲痛之外,並沒有中毒的症狀,而且那些小箭隻是入了皮肉,並沒傷到骨頭,也就是說,聶玉郎完全不受影響,一時身子再起,已跳到圍牆上。
他害怕外頭也有人阻礙,上了圍牆後,立時展開氣機天遁術,如驚弓之鳥般,看都不看周圍,全身上下仿佛籠罩了一團紅暈,眨眼間已是百米之外。
這次是林雲傑放了一支煙花信號,招大家前來,然後醉夢幾人,一起追了過去。
藏在遠處的劉景看到煙花訊號,也立馬趕了過去,在隔了三個街道的一個小巷裏,眾人發現了已成雕像的聶玉郎。
繞到聶玉郎身前,就看到他滿眼的驚恐和憤怒。
倪子墨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道:“快說,陳舒雨在哪!”
聶玉郎大概是嘿嘿一笑,但是他實在是笑得太慢了,倪子墨根本等不及,晃著他道:“你到是說啊?”
宋俊拉開他,道:“他現在中了艾米麗小姐的魔弓,說話、動作都很慢的。先等把他身上的藥除去再說。”
左悠揚道:“小心點,這家夥跑了可就真的難以抓到了。”
醉夢自口袋裏掏出一段繩子,在聶玉郎雙腳上各係了個口子,等於做了個繩子鎖鏈。
左悠揚就疑問道:“你這點繩子夠用嗎?感覺一扯就斷了。你也不把他的手綁上。”
醉夢笑道:“沒有我給他解開,他最少也得半個小時才能解開。這個你大可放心。”
左悠揚道:“他身上有刀的,一下子就給你割斷了怎麼辦?”
醉夢笑道:“要是普通的刀,一下子就把我這金蛛線割斷了,那我再也沒臉出來混了。”
左悠揚還有點不信,自己蹲下,用雙手拉扯了一下,感覺到非常結實,才信了。聶玉郎腿上綁了金蛛線,注定邁不開腿,就算跑了也跑不快。艾米麗給他喂了解藥,他的身子才慢慢恢複。他不傻,知道醉夢所言是真,也不逃跑。
倪子墨還是著急問道:“被你綁走的女孩呢?”
聶玉郎冷著臉,一句話不說。
倪子墨臉上的憤怒越來越濃,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手上更是攥緊了拳頭,隻捏的骨骼咯咯作響,看來要是有可能,他會毫不猶豫把對方打死。
這時候,劉景也趕到了,問道:“怎麼樣了?問出陳舒雨的下落了沒?”
左悠揚搖搖頭道:“聶玉郎連話都不說,哪裏問得出來?”
劉景走到聶玉郎麵前的時候,聶玉郎卻突然盯著劉景,道:“我們之間有賭約在先,你已經接受了打賭,現在又設計抓我,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那個妞被藏在哪裏了嗎?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他這話一說,倪子墨頓時有些瘋狂了,一腳踹在聶玉郎的肚子上,直把對方踹得飛出去四五米。倪子墨大聲喊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說話間,手臂一揚,一道白氣從他手上發出,直往聶玉郎躺下的身體卷去。
劉景道:“且慢!”往前一躍,將聶玉郎又抓了回來,扔在了地上。
倪子墨發出的那道白氣,擊在地麵上,立時如爆炸般,炸出一個大坑來。他見劉景把人帶過來,伸腳又想去踢他,但是被左悠揚和宋俊拉住了。
聶玉郎被倪子墨一腳,早踹出內傷,眼鼻之中盡是血水,但他還是堅挺地笑著,說道:“來來來,打死我啊。打死我以後,我保證你們再也找不到那個小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