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甫雲天醒來時,渾身發抖,便見自己躺在一個直冒冷氣的很深的寒潭裏,寒氣逼人。“對了,端木睿呢?”皇甫雲天不顧寒潭水的冰冷,潛到寒潭內四處搜尋著,寒潭冒著冷氣,所以看不太清。在雲天正焦急之時,不遠處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冒了出來。雲天馬上遊了過去。“是個人。”雲天認定了那人便是端木睿,很欣喜的把他拉了起來,可是在觸及他的身體時,雲天慌了,沒有任何溫度,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肯定在這裏呆久了,她不相信他就這樣死了,連此人的相貌都沒看,雲天忙把他帶出寒潭。
出了寒潭,雲天定下心神,忙把手中的人給扔了,黑衣,俊秀的臉上還有個猙獰的傷疤。“是他,不是他。”雲天內心一陣狂喜,既然還未發現他,那就證明他還活著,那麼自己就能找到他。雲天再次潛入寒潭,心中找到他的信念更強了。在水裏潛了好久,就在雲天快要支持不住落入水底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水底潛出,一把保住了她,皇甫雲天哆嗦著身子,似乎看到了那個她熟悉的人影,氣虛的微微一笑,暈了過去。隱約間隻覺有人溫柔的抱著她,給她運氣,其餘一概不知了。
當雲天再次醒來,感覺身上已不再那麼冷了,還有一絲淡淡的餘溫,一股淡淡的清香。難道,回首,自己果然在他懷中,隻是看著他微閉的雙眼,俊美的麵容已有一絲蒼白,他就這樣抱了自己一夜,頓時冰冷的身體竄入一股暖流。果然是個傻瓜,幾滴清淚從臉頰慢慢流下,滴在端木睿的臉上,端木睿突然睜開眼,臉部緊繃了起來,用手輕撫她的臉頰,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說完還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雙掌撫著她的背,準備再次給她輸入真氣。雲天忙按住他的手,忙搖著頭,淚還是忍不住往外流。
從未見過女人哭的端木睿有些不知所措了,隻是輕拍的她的背,隻是看著她哭,他的心都痛,突然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端木睿被人稱作是無情無心、以玩弄天下為樂趣的人,居然也會心痛,為了她?心中有了一絲甜蜜。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是那麼的堅強,為何她要哭?
兩人就這樣過了幾分鍾,雲天掙脫了他的懷抱,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再看向他,馬上別過了頭,端木睿看著空空的懷抱,有著一種無比失落的感覺。
離開了他的懷抱,渾身又冷的讓雲天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沒有了內功的她,她越來越像一個普通人,她討厭這麼柔弱的自己。她骨子裏可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雲天,現在的她別說要保護她身邊的人。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聽著端木睿低聲下氣的向她說出這句話,雲天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眼中滿是驚訝,強悍如他,居然也會跟她道歉。
“是你救了我,我們扯平了。”皇甫雲天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其實她是不想他有一種負罪感,更不想讓他覺得對不起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怎麼了。
端木睿走到她身邊,掰開她的手,雲天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知他要做什麼,隻見手心多了顆白白的藥丸,雲天疑惑的看向他,端木睿離開她身邊,背著雙手,淡淡笑道:“吃了它吧,對你有用,這是我欠你的。”然後就轉過了身,不再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