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裏那股小火焰也逐漸變小,仿佛風中的蠟燭隨時可能熄滅,隻剩下一絲細不可察的溫暖。
唯一值得慶幸又讓我們感覺蹊蹺的是,在山中走了整整一天,除了懸崖峭壁以外我們竟然沒有遇到一點別的危險,沒有遇見傳說中恐怖東西的存在。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是白天的緣故,這一整片大山的陰寒之氣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們,這山中絕對有極度危險的大家夥!
“天快黑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蕭綺月再次停下來說道,當然在莽莽大山的濃霧中她是看不見天色的,她是通過此時的時間來判斷的。
夜晚陰盛陽衰,那些藏在暗處的東西說不定都會出來活動。
這種這樣的大山的夜晚活動,其中危險程度不言而喻,我們沒有人逞強,聽從她蕭綺月的安排,在大霧中摸索了一陣,終於找到一處稍微平整的背風的角落。
將背包裏的防潮墊拿出來鋪在地上,就形成了簡陋的營地。
我們坐上去簡單的吃了一些幹糧,休息片刻後雷韌提議去找些柴火生一堆火。
火光不但能帶來溫暖,也會讓一般的邪祟不敢靠近,我們想要在這裏過夜,生一堆火是必要的。
戒色受傷,我留下來照顧他。
蕭綺月和雷韌一起去找幹柴,他們仍然在手腕上綁了繩子,並把另一端係在營地旁邊的大樹上,這樣順著繩子就可以回來,不用擔心迷路。
“隊長,注意安全!”
我有些不放心的對蕭綺月叮囑了一句。
蕭綺月隻是淡淡點頭,轉身與雷韌一起消失在濃濃白霧當中。
他們離開後,我檢查了一下戒色的傷勢,發現他手腕的傷痕開始發黑腫大。
這是陰氣入侵的表現,我趕忙刺破黑泡放出黑水,幫他換了藥重新纏上紗布,然後用礦泉水做了一瓶符水讓他喝下。
戒色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眼見他喝完符水我才稍稍放心,讓他躺鑽進睡袋裏休息。
我走到綁著繩子的那棵大樹旁,把一個手電打開掛在上麵當信號燈用,然後坐下來背靠著樹幹,時刻注意著繩子的變化,就怕蕭綺月他們再出點什麼意外。
在這個地方受傷,陰寒之氣會趁機順著傷口進入體內,傷勢無形中會放大好幾倍。
出發之前我還以為第一個任務比較簡單,看來還真是自己天真了。
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回頭朝戒色的方向看去,無意中卻看到白霧中有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
黑影模模糊糊,隱約能分辨出是一個人形並非野獸。
是誰?
我頓時警惕起來,從乾坤袋中拿出萬人斬,小心的走到戒色身旁。
“戒色,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喊了兩聲卻沒有戒色的回應,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把手伸向睡袋。
睡袋裏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