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下肚,我們的體力總算得到一些補充。
蕭綺月沒有多休息,馬上就拿出急救包裏的藥和紗布為雷韌處理傷口。
看著滿身傷痕,實則都是皮外傷,傷勢並不重,應該是他在山林裏亂跑時在樹枝上剮蹭出來的。
包紮完畢,蕭綺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早上七點,天已經大亮了。”
四周的霧從灰茫茫變成了白茫茫,依然是不見天日,如果不是有手表可以,我們根本無法判斷時間。
我不放心的看了看素素和楊超,他們對我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就好,大霧茫茫視線受阻,有他們保護我們接下來會安全很多,至少邪修想再偷襲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戒色到底在哪裏呢?
是在落到了邪修手裏,還是在幻境中遇險?我真是不敢想象。
以那小子的心性,一片幻香玫瑰就可以耍的他團團轉,我心裏明白他是凶多吉少卻不願相信。
傻人有傻福,他會沒事的吧?
心中焦急難安,我一刻也坐不住,站了起來:“戒色……”
蕭綺月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尋找戒色!”
雷韌雖然對我和戒色有些莫名奇妙的成見,但我們不管怎麼樣也是一個隊的人,雖然體力不支他也沒有多說,毫不猶豫的站起來。
這讓我對他多了幾分好感,攙扶著他一起跟在蕭綺月身後。
蕭綺月依然每隔一段時間就埋下一張信號符紙,雖然戒色不知道有這個東西,但我們可以根據這個來判斷這個地方我們是否來過,避免重複尋找做無用功。
走了大半天,依然是沒有戒色的半點蹤影,山中寂靜可怕,沒有一點生氣,仿佛除了我們三個,便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大哥,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我去別的地方找找戒色?”素素忍不住提議道。
她平時表麵上不愛搭理戒色,實則把戒色當成了弟弟,現在戒色生死未知,她比我還著急。
她與我心意相通,就算我們身在不同的位置也能收到彼此的消息,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思量再三還是被我給否決了。
邪修一共有兩個,在人數上不占優勢,他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的隊伍分開,一旦力量分散他們就好把我們各個擊破。
我們走在一起,力量集中,他們反而有所估顧忌,這一路走來並未碰上邪修的襲擊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搖了搖頭,拒絕素素:“不行,我們不能分開。”
“可是大哥,戒色他……”素素有些急了。
“素素,我也著急,可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我們分開行動更加危險,我不希望戒色還沒找到又收到你們出事的消息。”我的語氣很堅決。
素素愣了愣,深深歎氣。
楊超安慰道:“大哥說的對,我們一旦分開行動就是上了邪修的當,這一路上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素素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飄在隊伍的前麵。
我正要詢問楊超背後那雙眼睛的事,雷韌突然開口問道:“你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