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韌快速拿起四個木牌,對老太婆再作了個揖,拽著我轉身離開。
在陰暗角落裏那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我兩飛快的出了寺廟,剛出門口寺廟的門轟的一聲自動關上。
雷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釋負重。
我有一肚子問題,雷韌卻對我使個眼色:回去再說。
迅速離開這個詭異的小寺廟,直到回到了小鎮的街道上,雷韌才對我解釋。
“那個老太婆是那間廟的廟祝。”
“她到底有什麼能耐,能管著鬼市裏的通行證?”
“她的能耐有多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沒有她鬼市也就不存在。”
我更加好奇:“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鬼市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一個隱藏空間,這個空間好像是這個老太婆創造的,隻有她才有鑰匙!”
“臥槽,這麼厲害?”
一個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太婆竟然有這種能力!
我不由得咂舌,了解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渺小,一山還有一山高,原本因自己能使用劍氣的沾沾自喜,也消散了一大半。
“那為什麼買通行證,要用符篆而不是錢呢?”
“新蛋子就是新蛋子!你覺得對於修行者來說,錢是最重要的嗎?那些都是凡夫俗子的需求,在修行界有些符篆和法器千金難求,所以在鬼市裏都是以物換物,符篆算是通用的。”
說完,他還不平的看了一眼我的腰間。
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擁有一張紫色的頂級符篆。
回到茶樓的包間,雷韌將四塊木牌放在機麻桌上,我拿起其中一塊仔細打量,木材發黑,入手冰涼,上麵刻著一個繁體的鬼字。
蕭綺月拿出幾根紅線,將木牌穿起來,讓我們掛在脖子上。
等到臨近子時,我們付錢離開茶館,又朝寺廟的方向走去。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鎮子裏的人早已休息,要不是茶館老板做通宵生意,我們都沒地方坐等時間。
出了鎮子就再無路燈,四周黑黢黢靜悄悄。
一輪滿月掛在天邊,像人間傾撒著朦朧的白光,勉強可以看清前路。
蕭綺月從背包裏拿出四件鬥篷和口罩,讓我們穿戴上,遮住自己的麵容。
“鬼市有三條規矩,第一,不得問對方的身份,第二不得問東西的來源,第三不得在裏麵鬧事。”
蕭綺月穿上鬥篷,戴上黑色的帽子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
“謹記這三條規矩,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的目的隻是尋找夜行者。”
“明白!”
我們四人穿戴的嚴嚴實實,黑色的鬥篷與黑夜融為一體,像幽靈一般順著小路朝寺廟的方向走去。
路過土地廟時,我們照樣燒了一次紙,大概是這次的人比較多吧,所以燒的紙也比下午的時候多。
讓我意外的是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也在給土地廟燒紙,穿著同款黑鬥篷,蒙著麵看不清麵容。
對方沒有多看我們一眼,燒完後就默默的離開了。
我感覺身後有些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不遠處也有些隱隱約約的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