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癡拿著木蓋子,看著木缸半天不說話,雷韌頓時就著急了,覺得這大和尚是又要耍什麼花招,立刻衝上去探頭朝缸裏一看。
“米不是在裏麵嗎?你墨跡什麼?”雷韌不滿的喊道。
戒癡板著一張臉,沒有理會雷韌,臉色有點不好,把木蓋子重新蓋在米缸上,擋住雷韌的視線,對一個和尚招了招手。
那和尚跑過來,他便遮著嘴小聲的在那和尚耳邊說了幾句。
對方聽完,頓時臉色一變,急匆匆的撥開人群,朝外麵跑去。
“女施主,抱歉,這百家米你暫時不能取了!”戒癡對蕭綺月歉意的說道。
我有些惱火,這戒癡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蕭綺月秀眉微皺:“高僧,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們取米?”
“女施主,稍安勿躁!這缸裏的米無緣無故的變少了, 我已經派戒妄去稟報掌門,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前,小僧不敢隨意讓女施主取米。”
戒癡說完又對廚房裏的所有人揮了揮手:“大家都出去!戒慎,戒嗔,你們去把所有人都叫過來,特別是負責燒火的戒聞。”
又有一胖一瘦兩個和尚著急忙慌的離開。
我們帶著疑惑跟著戒癡出了廚房,站在門口。
雷韌很不滿的嘀咕:“怎麼這個節骨眼上被偷?是不是故意耍我們的?我明明看見那缸裏還有不少米!”
戒色小聲說道:“缸裏的米確實少了,以前有大半缸,現在隻剩下一小半了。”
百家米真被偷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在意料當中,這裏的百家米被偷更加說明敖東每月去鬼市買米這條消息的真實性,隻要能抓住這裏的偷米賊,就能順藤摸瓜抓住敖東。
想到這裏,我也不著急取百家米了,蕭綺月也很平靜,顯然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雷韌卻很著急:“隻剩一小半又不影響我們拿米,他就不能先給我們再慢慢找小偷嗎?”
我把他拉過來壓低聲音,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跟他說了一遍,他頓時恍然大悟。
“也對,咱們要找的是偷米的人……”
我這邊小聲嘀嘀咕咕,被大和尚戒癡看在眼裏,很是不高興,白了我們幾眼。
過了大約5分鍾,住持先到後院,這期間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和尚,不過看樣子還沒全部到齊。
被叫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原先就在這裏的和尚,聽聞百家米被盜裏,臉上的表情或是迷茫或是吃驚,交頭接耳,一時間院子裏議論紛紛。
“戒癡,怎麼回事?”住持臉色嚴肅的問道。
他一出口,和尚們立刻停止了議論。
“住持,百家米被盜了!”戒癡帶著住持進廚房裏看了一會,然後兩人一起出來。
住持沒有立即說話,目光從和尚們身上一一看過。
這個時候人已經到齊了,我數了一下,全寺上下加起來不到30人。
其中有一個中年和尚,走上前去問道:“住持,怎麼回事?我聽說灶房裏的百家米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