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癡被定海這麼已提醒,脫口道:“送糧食和蔬菜的羅叔?”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紅鼻子小和尚戒聞更像是想起來什麼,說道:“羅叔天天給我們送菜,回回都送到廚房裏麵的!他也可以進廚房的!”
戒癡追問道:“平時都是你在收菜嗎?”
戒聞老實答道:“是我……”
“你一樣脫不了幹係!”戒癡咄咄逼人,“你竟然連個米缸都看不住,讓別人在你眼皮子地下把百家米偷走了,那可是咱們寺裏的功德!應該問責……”
“戒癡!”定海很不高興的喝斷他,“戒聞收菜是我吩咐的,照你這麼說,他是我的弟子,我也有管教不嚴的罪過,應該一塊問責!”
他是戒聞的師父,戒癡在他的眼前欺負戒聞就如同打的他的臉,就算他是個出家人也一樣忍不了。
戒癡見定海真的怒了,當即低著頭,小聲道:“定海不敢。”
定海哼了一聲,看向住持:“住持,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住持不緊不慢道:“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找出偷米賊,聽你說送菜的羅施主每日都會到寺裏來,並且能接近廚房,他的嫌疑最大,應該先帶他上山來問一問。”
隨即,轉頭對戒癡和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合上吩咐道:“戒癡,戒妄,你們去請羅施主上山!”
“是!”
兩個合上立刻出發。
處理完這些,住持走到我們麵前,對我們施了一個佛禮。
“幾位施主,老僧理寺無方,讓你們看笑話了。”
蕭綺月回道:“住持言過了,這件事錯的是那貪心的偷米賊,根本不能算在住持和寺裏其他僧人身上。”
“女施主宅心仁厚,善哉善哉!不知道女施主需要多少百家米,百家米還剩下一些,不知道夠不夠。”
“住持,不急。”蕭綺月麵帶微笑,“取米不急於一時,但百家米被盜是大事,偷盜法器和功德用品就已經觸犯了修行界的規矩,這件事也歸我們特別行動處管。”
“我們先幫助住持找到偷米賊,再取米也不遲。”
蕭綺月這番說辭合情合理,住持沒有拒絕的理由,隻說了句辛苦大家了,然後命戒色把我們帶到禪房休息,等那個有嫌疑的菜農一到就通知我們。
而廚房門口,他也吩咐幾個年輕力壯的合上輪流守著,避免再次被盜。
禪房很涼快,坐在裏麵休息喝茶,還挺愜意的。
“戒色,你是怎麼到雲華寺的?給我們介紹介紹寺裏的情況唄。”我對戒色說道,其實我是好奇他為什麼會被戒癡欺負,但有蕭綺月和雷韌在,我又不好問的太直接。
“也沒什麼好說的,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了,他們都說我是在我師父雲遊的時候撿到的,帶回廟裏把我養大,做了他唯一的嫡傳弟子。”
本來戒色有些不開心,但提到了自己的師父,眼睛又多了些神采。
“我在這裏長大,從小就被師父折磨,不是背沙袋就是挑水,要不然就掃地!隻要我犯了錯,師父就會罰我掃整個寺裏所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