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的路燈,我猛吸了一口煙。
“明天我們去東石!”
“去東石,你有人選了?”
東子詫異的看著我,手上的煙重新被放回到嘴邊,這次點了火,吸了一口道。
“嗯!”
摸了摸手上的墨翠戒指,我衝著詫異的東子笑了笑。
東石確實有兩個人選,快磨子方勝,在這個圈有點小名氣,人穩重而且重義氣,上次的事就是他擺平的。
另一個就是順子,這廝每次都在我麵前提及下次一定要帶他,而且這小子在血嶺待過三個月,熟悉那裏的地形,而且人靈活愛說段子,帶上他是最好不過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導師的身體,畢竟血嶺的瘴氣很重,身子弱的人在那根本待不過一個月。
“你小子怎麼不早說,都有誰?”
“這兩人你都認識,快磨子方勝和順子……”
我話還沒有說完,東子就驚叫了起來:“哎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兩人呢,茴子,真有你的,這次,狗順子那廝可要欠我們兩個的人情了,等我們從血嶺回來好好宰一頓這小子!”
看到東子一臉奸笑,我不禁為順子捏了一把汗。
上次這貨拉著順子去了一趟石家莊,回來後順子的臉黑色跟個什麼似的。
“行了,今天先睡我家,明天我借輛車我們去東石,若是人都齊了,那我們也該動身了!”抓起車裏的那個紅木匣子,招呼東子下車。
原本以為要睡在小癩叔那,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算了,東子這會回去也晚了,幹脆睡我家,反正明天都要去東石,這樣可以避開五爺盤問。
“得嘞!”
彈了彈手中煙灰,東子猛吸了一口爽快的應道。
我將車停在了四合院的門口,東子趴在門縫看了一眼,發現裏麵燈還亮著,一臉羨慕的看向我,我知道這廝在羨慕什麼,無非就是我有娘疼。用力拍了拍東子的肩膀,試圖安慰安慰從小缺少母愛的可憐孩子。
我剛想敲門,母親那張慈祥的臉出現在紅木門的後麵,責怪的拍了拍我的頭,看到也有些醉意的東子臉上閃出一絲無奈。
“又喝酒了?”
開了門將我們迎了進去,母親擔憂的拂了拂我的額頭。
“媽,沒事,我隻喝了一點,東子喝了不少,您瞧這廝都站不穩了——”
果不其然東子的身子七搖八晃,險些栽進院子的大水缸裏。嘴角還嚷嚷著要喝酒,要喝酒,見我看他暗中朝我使了個眼色。
這廝原來在裝醉,演技真他娘的厲害,要不是剛剛這廝朝我擠眼睛,我還真以為這小子醉了。我扶著東子進了西廂房,一進門就將某人踹了進去。看到這貨齜牙咧嘴的向我撲來,我向左邊一閃這小子便倒在了床上。
“茴子,老子的演技怎麼樣?”
就知道這廝不安好心,我直接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東爺不去演戲還真是屈才了,要不然下一屆金馬獎就是您東爺了!”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混沌的腦子頓時有些明朗。這酒還真不能多喝,我隻喝了三杯這頭就疼得厲害,要是那瓶二鍋頭被我全幹了,明天估計要睡死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