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叔的羅盤有些年頭了,不僅開了光而且在陰地養了五年,很厲害。這幾年昌叔一旦走貨,就帶著這羅盤,一來是點穴,二則是防身,畢竟這羅盤沾了氣,尋常物不敢近身。
我仔細包好羅盤,帶了一挎包,將羅盤放在挎包裏,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帶了一小袋麟粉,兩個黑驢蹄子。
我將東西遞給昌叔,昌叔看都沒看便挎在身上,黑驢蹄子和麟粉我裝在自個的包裏,東子見我包鼓鼓的,便知道我帶了家夥什。
“茴子,行啊,這警惕心夠強啊,要不給哥哥一個防防身……”
“東爺何時要這東西防身了,您不是說您一寶塔下去,就算毛粽子也會被壓禿嚕了嗎?”我白了這貨一眼,忍不住調侃道。
東子臉一變,挨著我說:“那不是咱沒進行實戰麼,再說了,你小子本身就有特異功能,這些東西對你又沒用,與其累哈哈的挎著,還不如東爺受個累……”
“別介,咱就喜歡受這累。”
東子見我不給,便要搶,我耐不住,便將挎包給了這貨,既然有人自願當苦勞力,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阿瓦因為熟悉地形,跟著我們去。
鬼五爺始終沒說話。
簡單收拾了幾樣,我們便出發,原本我們想讓瑤瑤留下,可這丫頭太倔,硬要跟著,沒辦法隻好隨了她。
臨走時,阿瓦的阿婆將幾塊奇怪的石頭塞我手裏,我問是什麼,她沒說,轉身又去磨刀了。
這老太真有意思。
出了阿瓦的家,阿瓦特意借了一輛摩的,我們幾個上了摩的,昌叔和鬼五爺坐在頭麵,瑤瑤在中間,我和東子在後麵,車後麵有標示,我和東子趴在車邊,黑著臉看著後麵那廣告語。
肥豬出欄。
“哎,我說,你們不覺得這車太寒磣了嗎,咱都是有身價的,竟坐了這拉豬的車,倒不倒勢?”東子衝我咬耳朵。
我看著東子黝黑發亮的臉,不由地笑道:“東爺還不別說,真有這麼一點。”
“你說這阿瓦是不是醋衝子,知道剛剛是我耍他,現在搞這麼一個拉豬摩的報複我?”東子越想越不對勁,對我苦哈哈道。
就阿瓦那個腦子,他能有這個本事?
我搖了搖頭。
東子見我不出聲,急了:“別給爺整那沒嘴的葫蘆,有屁兒就快放,甭在肚兒使壞眼。”
“東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阿瓦是好心,我們這麼多人,不搞輛摩的,難道還真給你找輛老爺車?再說了,那上山的路曲折,咱的車開不進去,就算開進去,在山腳下也得停下,這一來二去費事不說,還耽誤時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我知道這小子肚子裏憋著火,也知道阿瓦的用意,所以才慢慢給他解釋這其中的曲折。
東子這麼一聽,心兒舒坦了。
雖然還有些擰巴,可這氣算是順了。
開了有半個小時。
阿瓦忽地停了下來。
“咋的停下來了?”
見車不走了,昌叔不解地問。
阿瓦看著那鐵柵欄,苦著臉:“前麵的路被封了,我們現在不能過去了。”
“封了,啥子時候封滴?”
鬼五爺下了車,看到那擋在麵前的鐵柵欄,頓時皺眉,這咋滴封了,上周他還上過一次山,咋現在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