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才渾身是血的回來,見他沒傷到要害,我這心終於落到實處,阿瓦看到劉川,眼睛有害怕又有感激,劉川放下手裏的家夥什,癱在地上。
“寶哥,他沒事吧?”
阿瓦湊了過來,擔憂地看著劉川。
我強撐著站了起來,仔細查看了劉川身上的傷,都是些抓傷和咬傷,雖看起來猙獰,可實際上沒有傷到骨頭。
劉川朝我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掛了點彩,再說了我身體和你們不一樣,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我見識過劉川傷重的樣子,自然不擔心。
我們靠著牆休息。
阿瓦雖然狼狽,可這小子的背包在,最讓我驚喜地是阿瓦有狼眼手電筒,而且存糧不少,有牛肉幹,壓縮餅幹,薄餅,還有兩瓶水。
我盯著阿瓦的包,咽了咽唾沫。
這背包裏都是好東西。
阿瓦見我盯著他的背包,笑了笑,從裏麵掏出牛肉幹,薄餅,我和劉川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東西正好勾起來我們的饞心,東西一到手,我和劉川便痛痛快快吃了起來。
薄餅有些餿,可好歹能填肚不是。
吃飽喝足,阿瓦這才將剩下的牛肉幹塞回背包,我抹了一把嘴,打了個飽嗝,這頓飯吃得舒服,我看向阿瓦,卻發現這小子嘴竟然變黑了。
我去,這小子吃黑炭了?
“壞了。”
“怎麼了,劉哥?”
我被這聲壞了驚到,抬頭看向劉川。
劉川指著阿瓦的小腿,沉臉道:“他小腿被屍蛇咬了,現在毒液侵入皮膚下,這腿要爛了。”
“啊?”
我震驚地看著阿瓦的腿。
隻見那被咬的地方開始發黑,而且有一股惡臭味,阿瓦盯著自己的腿,驚恐地抓著我的手道:“寶哥,怎……怎麼辦,我腿要爛了,我……”
“茴子,按住他,我來處理。”
劉川從腰間抽出刀,眼睛盯著那不斷變化的傷口,我按住阿瓦的腿,不讓他動,可阿瓦情緒激動,有些壓不住。
我急了,一巴掌呼了上去:“吵個屁,不想缺胳膊斷腿,那就給老子閉嘴,再嚷一句,老子弄死你。”
“寶哥……”
阿瓦害怕地看著我。
我瞪了他一眼,扭頭對劉川說:“劉哥,你手快一點,要不然這小子我壓不住。”
“放心,我這手很快。”
話剛說完,劉川便下刀,阿瓦疼得要動,我連忙壓住他,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阿瓦怕我真動刀,趕緊閉嘴,可最後疼得厲害,我拿起手電筒,讓阿瓦咬著,以防他咬到舌頭升天了。
“唔唔!”
阿瓦疼得滿頭是汗。
不過劉川這手確實很快,三兩下便除去那發爛的腐肉,又撒上藥粉,從自己身上撕了一塊布,仔細包好傷口。
“成了。”
劉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取出阿瓦嘴裏的手電筒,發現手電筒上算是牙印,我拍了拍他的臉,這小子才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沒斷,頓時揚起嘴角。
我坐在一旁,累到虛脫。
以後再也不攬這些三調子事了,真他媽累,想起東子,我有些膽心,也不知道那小子救出瑤瑤沒。
“這地應該沒事了,今晚就在這歇一晚,等明天我們再找路和東子他們彙合。”劉川靠著石壁,對我和阿瓦說了一句。
我點頭同意。
本來要留一個人守夜,可三個人都累到極點,我守了一會,扛不住洶湧的困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劉川正在擦刀。
見我睜眼,劉川笑了笑說:“醒了?”
“我去,我咋睡著了?”
我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到沒出什麼大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這守夜的也忒沒職業道德,也虧得沒啥事,要不然真被拖進粽子窩都不知道。
劉川看著我道:“昨天奔波了一天,守不住也正常,行了,茴子,喊這娃子起來吧,我們得動身了。”
“好嘞。”
我麻溜地爬了起來,踢了一腳阿瓦:“阿瓦,快起來……”
“天還沒亮呢,我再睡會。”
奶奶的,這小子該不會以為睡自家床上吧,我又踢了這小子一腳,扯著這小子的耳朵:“屍蛇來了。”
“屍蛇來了就來了……”
突然阿瓦猛地睜眼,大喊道:“蛇,蛇過來了……”我一巴掌呼了上去,阿瓦頓時清醒,揉了揉自己的頭,委屈道:“寶哥,你打我幹嘛?”
“嚎個屁,一大早嚎喪呢,我可告訴你阿瓦,你再給爺拖後腿,信不信爺將你塞窟窿眼……”我瞪了這小子一眼。
阿瓦聽我這麼說,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我們都收拾好,也不敢耽擱,拿起背包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