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看了看周圍,默不作聲。
我拿著手電筒,狼眼手電筒的穿透力很強,這光照在兩側的石壁上,能看到那細微的劃痕,我扶著阿瓦,仔細打量著這石壁,石壁上起了墨綠色的濕苔,還有不少蚊蟲屍虱。
阿瓦對這些蚊蟲沒好感。
走了約摸半個小時。
劉川每走一段就停了下來做記號,阿瓦看著他,又看了看我,不解地問:“寶哥,他做記號幹什麼?”
“不知道。”
我盯著劉川,忍不住皺眉。
阿瓦見我也不知道,頓時笑了:“寶哥,這天底下還有你不知道的事,你這不是在逗我吧?”
“那你自己問他。”
我瞥了阿瓦一眼,沒好氣道。
阿瓦興衝衝地問了劉川,可劉川沒說話,隻是打量著周圍,阿瓦自討沒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寶哥,他不說……”
“你先別問了,劉哥這個人,脾氣古怪,你問他反而不說,你不問了他反而說了,行了,過一會我問問他。”
看到阿瓦沮喪著臉,我忍不住笑了。
劉川這個人脾氣摸不透,雖然我和他是兄弟,可有時也搞不懂他,他將自己包裹得像個蠶蛹,誰也進不到他的內心,他的喜怒哀樂似乎和世俗不相關,也仿佛超脫於自然之外。
我盯著劉川,忽然發現我一點不了解他。
劉川停下腳步,又劃了記號,轉過身對我和阿瓦沉聲道:“茴子,我們估計走了鬼步了。”
“鬼步?”
阿瓦有些愣住:“寶哥,這什麼意思?”
“劉哥的意思是我們在從動身到現在一直繞圈子,還是離最初的方向越來越遠,如果走不出去,那我們一直會走下去,知道兩腿發軟,累死在這裏。”我話剛說完,阿瓦就叫了起來:“啊,那……那怎麼辦?”
劉川靠著石壁,皺著眉頭。
我鬆開阿瓦走了過去:“劉哥,這鬼步怎麼破,總不至於一直這麼走下去吧?”
“……”
劉川沉默著不出聲。
我等得焦急,剛要問到底怎麼辦,劉川吸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茴子,這鬼步好破,不過這地不對,而且我記得地圖上沒有這個標識,我怕這後麵有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
我心裏一緊,連忙問:“會是什麼東西,比之前的怪物還厲害?”
“我不好說,之前我消失是因為有地圖,可這裏我沒趟過,裏麵到底有什麼,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倘若出了事,我也不能做出反應。”劉川看著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聽到這,我脊背頓時一僵。
劉川的意思是這後麵有更大更要命的東西,而且這地險象環生,他也不能保證能全身而退。
阿瓦聽到這,有些慫:“寶哥,要不咱們原路返回吧……”
“我們已經在怪圈裏,根本出不去,不過這鬼步雖然困著咱們,可它的意圖是給進墓者一個警告,若我們執意要破這鬼步,那後麵的事就凶險了。”劉川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阿瓦一聽嚇得臉都白了。
我也沒了主意,這不能退也不能進,總不能在這等死吧,一想到要被困在這裏,我就忍不住大罵:這該死的設墓者,不就是個破墓嗎,至於設這麼多機關暗道,到現在咱連個金器都沒摸著,光在這墓裏打轉轉了,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寶哥,你到是說說話啊?”
阿瓦見我們倆都不說話,頓時急了。
我盯著頭頂的石板,無奈道:“我說什麼,這地不能出也不能進,你讓我說啥……”
“那也不能幹等著吧?”
阿瓦不想困死在這裏,急得哇哇的。
確實不能幹等著。
我咬了咬牙,看向劉川道:“劉哥,既然後路無門,那咱進去闖闖,萬一能闖出一條道呢,再說了,這麼幹等著也不是事,不能就這麼被包了囫圇餃子了。”
劉川瞥了我一眼。
好半天他才說:“茴子,裏麵我沒把握……”
“不試試怎麼知道是死路,再說了,就以咱哥倆的身手也差不到哪去,就算是死,咱也不窩囊不是?”說實話我這心裏也沒譜,這要是成了那還好,要是塞了二五眼,那真憋屈死了。
劉川默不作聲,不過我的話他聽了進去。
話我說了,要不要幹,那就得看劉川,阿瓦是個軟爬子,沒啥戰鬥力,隻要他不幫倒忙那就行了,現在我怕劉川不同意,畢竟劉川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和他做隊友,那勝算能大一些。
阿瓦雖然急,可也知道劉川不好說話,隻能戳了戳我,小心翼翼地對我說:“寶哥,你這位兄弟靠譜不靠譜,要是他反水,那咱可就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