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會。”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劉川,而是阿瓦。
這小子雖說是南蠻長大的娃子,可沒有實戰,膽兒太小,又是空頭,遇事咋咋呼呼,不是個省油的燈。
阿瓦見我看他,嘿嘿朝我笑了笑:“寶哥,你看我做啥子,莫不是我臉上有花不成?”
“阿瓦,你小子別給爺掉鏈子。”
我真怕阿瓦這小子到時候慫了。
阿瓦拍了拍胸脯發誓道:“放心,寶哥,我阿瓦一定不會兜褲子,您將心放肚兒。”
但願如此。
劉川看著遠處,吸了一口氣:“既然你們都不怕,那就進吧,不過醜話得說前頭,這地不比其他,你們都得聽我指揮,誰要是敢給我耍頭兒戲,那出了事我可不管。”
這話的意思是同意了。
阿瓦趕緊點頭笑嘻嘻道:“您老放心,我一定會緊跟寶哥和您老,一步也不差……”
“茴子,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交待。”
我走了過去。
劉川瞥了一眼阿瓦,沉聲在我耳邊道:“茴子,我不放心這個娃子,你在後麵盯著點,要是這小子有什麼異動,你示意我,我們便脫身。”
“我明白。”
阿瓦這小子確實有點不對勁。
劉川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從懷裏掏出玉牌,他讓我往裏麵第一滴血,然後將玉牌對準正北方,嘴裏默念了一句,過了有三分鍾樣子,有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劉川忽地出聲:“都跟著我走。”
我也不敢耽擱,扶著阿瓦跟著這味走。
血腥味淡了,劉川加快了步子,我拽著阿瓦緊跟著劉川,阿瓦被我拖著往前奔,有些吃不消,想要說慢點,可怕被我們拋下便咬牙堅持著。
拐了一條道,又走了四十來分鍾,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石磚牆,劉川沒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我不敢歇,死拖著阿瓦往前走。
“歇一會。”
劉川發話,我們這才停下。
阿瓦一路被我當成死狗往前拖,差點翻白眼升天了,見終於停了下來,這才大口大口喘氣,好不容提喘勻了氣,見我們又開始走,趕緊跟了上來。
劉川打量著周圍,手裏的家夥什攥得極緊,走了十來米,劉川終於停下,將手裏的玉佩塞進懷裏,鬆了一口氣道:“終於繞出來了。”
“出來了?”
我看向劉川,再次追問。
劉川點了點頭道:“是出來了,不過還不能大意,要命的玩意在最前麵,你們兩個都提著心,一旦周圍不對勁,你們就往前跑,別回頭。”
“往前跑,這不是送死嗎?”
阿瓦對於劉川的話很不理解。
我踢了這小子一腳,忍不住罵道:“讓你往前跑你就往前跑,哪這麼廢話,是不是不想活著出去了?”
“我就說說而已。”
阿瓦被我瞪了一眼沒再說話。
劉川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秒懂,阿瓦沒看見我和劉川的互動,低頭咕噥著生澀難懂的南蠻話,我踹了這小子一腳,阿瓦趕緊閉嘴。
歇了五分鍾。
我們穿過石磚牆,來到一個祭台,祭台很簡易,隻有一個半米高的土台子,上麵擺著四五件青銅器,器型很普通,是先秦時的樣式。阿瓦看到那青銅器,兩眼頓時發光。
我按住他的胳膊,臭罵了這小子一頓:“阿瓦,別起賊兒膽,這東西不是咱該動的,況且咱現在是逃命,別他媽給爺動花花腸手賤拿玩意兒。”
“寶哥,我隻看看,不拿。”
阿瓦朝我笑了笑,然後湊到青銅器跟前看,我見劉川沒反對,也不管這小子,可就在這時,腳下忽地一陣晃動,我一個沒防備,摔了個狗吃屎。
劉川快步走到阿瓦身邊,將他推開,可阿瓦像是入了定一般,怎麼也推不開,而且臉上浮出一抹邪氣的笑,看向我和劉川。
“劉哥?”
我要過去幫忙,可被劉川喝住:“別過來。”
阿瓦邪氣地朝我們笑,那左眼竟然變成了猩紅色,我打了一個激靈,這小子是怎麼了,中邪了?
劉川掰住阿瓦的右手,並用刀在阿瓦虎口劃了一刀,血頓時流了出來,那血是黑血,而且夾雜著惡臭,沒過一會,那虎口又鑽出一條黑色的骨節蟲,劉川皺眉,上前將那蟲一腳踩死,可那蟲的身體裏又冒出無數個小蟲。
看到這,我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我靠,這他媽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