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九還要哭喪,劉川忽地停了手,看到被撞的石門,他眼睛一閃,將地上的幹屍扯起,看了好一會,他這才開口:“蠱仙婆不是守陵人。”
“不是?”
我們都懵逼了。
之前陳老九不是說蠱仙婆是守陵人,怎麼現在劉川又說蠱仙婆不是守陵人了,這繞來繞去,我腦袋都炸了。
陳老九小聲嘀咕。
東子踹了他一腳:“有屁麻溜的放。”
“劉先生,您會不會看錯了,這蠱仙婆在我們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如果她不是守陵人,那誰會是?”陳老九看著劉川問。
我們也納悶,劉川看著陳老九,嘴角泛起笑,他拍了拍陳老九的肩膀,睨向他忍不住冷笑道:“陳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也別給我整虛的,直說了吧。”
陳老九?
我有些沒聽明白。
東子一聽這話,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怒道:“好你個陳爬子,竟敢糊弄爺,原來繞來繞去是你這個龜毛孫兒?”
“這不關我的事,劉先生,我雖然姓陳,可這排行太靠後,老一輩的事我不清楚啊,再說了,我二叔也沒給我說以前的事,我在外麵晃蕩了那麼多年,早就脫離了陳家了啊,所以陳家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想到蠱仙婆竟然不是守陵人!”陳老九替自己叫屈。
劉川緊盯著他:“那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守陵人是你二叔陳百源,而蠱仙婆隻是替的?”
“我也不太清楚,當年我爺爺將那本筆記傳給了我爸,可後來不知怎的,我爸忽然發瘋,那筆記便消失了,我二叔以為我爸傳給了我,便要了幾次,可那筆記我壓根連皮兒都沒見著,更不用說我拿了,後來我出了陳家,在外麵跑路賺錢,這時間一長,我也沒回去,在外麵討了老婆落了家,至於陳家誰當家,我也不知道。”陳老九仔細想了想,這才解釋道。
劉川疑惑地看向他。
我也猜不透陳老九這話是真是假,這狗東西太奸,說不定又給我們拋線團,擾亂我們的思緒。
石門撞得越來越厲害,那哐當哐當的聲音聽得人心裏直發毛,東子趴在石門縫裏看了一眼,隻見外麵聚了烏壓壓一片,那些石像像是有了靈魂,紛紛朝東子這邊猛撞,東子嚇了一跳,連忙抱起一旁的大水缸頂在石門上。
“奶奶的,這外麵的都是石粽子,劉哥,你快想想辦法,要不然我們幾個真要被這些石粽子給撕成片兒肉了。”
劉川不說話。
東子急得哇哇的,陳老九很怕死,拿著黃符貼在腦門上,手裏攥著兩根蹄子,我圍著屍棺走了一圈,慢慢回憶老鐵給的地圖,那方框下有四個符號,兩個是三角,一個叉,還有一個是虛線,可那虛線中間斷了,估計不能走。
想了一會,我想不出個所以然。
那撞門的聲音很大,陳老九麵如死灰,嘴裏一個勁地念叨完了完了,要死在這裏了,東子踹了他一腳,讓他閉上臭嘴。
可陳老九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
這時默不作聲的昌叔出聲:“寶小子,你將那頁圖紙給我看看。”
我將圖紙遞了過去。
昌叔用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地圖,對照了一下,看了有一會,他這才抬頭道:“寶小子,你去動一下屍棺的底座。”
動底座?
昌叔這是要做什麼。
我雖然懷疑,可還是走到屍棺旁,伸出手去探那底座,底座很沉,我一個人動不了,劉川見狀走了過來,和我一起將底座的螭龍扭了扭。
昌叔見沒反應,便繼續說:“龍口對外,龍眼點墨,龍爪朝下,龍尾便左,寶小子,你按照我剛剛說的將螭龍擺正。”
我依照昌叔說的將螭龍擺正,剛擺好,隻聽一聲哢嚓聲響起,那屍棺的底座便上升了半寸,這升了半寸,我才看清棺底的圖案,原來這機關在棺底。
我要去碰那機關,可被劉川按住:“你先別動,這棺底有極溶酸,你這麼一動,肯定會被腐蝕。”
“那怎麼辦?”
眼看著那石門快要被撞開,我也不能再磨磨唧唧,劉川看了我一眼,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去動那機關,我剛要說話,劉川臉色一變:“閃開。”
“劉哥!”
那極溶酸噴了出來。
劉川的手沒來得及撤回來,被極溶酸腐蝕,剛剛還好好的手,頃刻間便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