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拉劉川,可他死抓住那機關用力一扭,那屍棺裏的夾層杯打開。
“有路了。”
陳老九看到那夾層打開,臉上頓時一喜,這狗東西反應忒快,直接鑽了進去,東子見狀忍不住大罵:“陳爬子,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你給老子回來……”
“茴子,你和昌老九他們先走!”
劉川看到石門裂開縫,便催促著我們快走,我讓東子扶著昌叔和鬼五爺先走,東子二話沒說,直接扶起昌叔和鬼五爺鑽了進去。
可沒一會兒,這貨又回來了。
我看到他回來,氣得大罵:“於曉東,你他媽的耳朵塞了豬毛了啊,老子不是讓你先走嗎,你他媽的還回來幹什麼?”
“這有我兄弟,我難不成扔下自己兄弟不管?再說了,這屍棺裏有不少好東西,我得撈一兩件,要不然這趟真他媽來虧了。”說著便抓了幾塊玉塞褲兜,並抹了一把臉笑嘻嘻道。
我看著這貨,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劉川瞥了一眼東子,眼底閃過笑,可很快,那笑便被遮掩下去,臉色也變得陰沉。
沒一會兒,石門被撞開。
無數的石粽子撲了進來,那熟悉的腥臭味熏得我頭暈,我明白了,那腥臭是從哪來的,劉川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手,然後扯下一塊布將手包住。
“哥幾個,要上點心了。”
劉川拿了砍刀,狠厲地盯著石粽子。
我和東子也抄起家夥什,這石粽子可不比其他,還是先拖著再說,等找準機會再溜。
砍了一會。
我們砍得手麻,可這石粽子還有幾十個,我們三背靠背,累得快要虛脫,劉川喘著粗氣,扭過頭看向我急道:“這樣下去不行,這些石粽子太多,我們就算砍上三天三夜也砍不完,到時候就算不被它們撕了,也得累死,這樣,你和東子先走,我來拖住這些石粽子……”
“不行。”
我堅決拒絕。
東子也覺得先走不道義,便說:“劉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好歹是兄弟,再怎麼著也得一起出去,血嶺之後咱哥三都沒在一起喝過酒,這次說什麼都得一起喝個酒……”
“東子,護好茴子。”
東子話還沒說完,人便被推開。
我被劉川這話說的惱火,什麼叫護好我,敢情劉川將老子當成娘們不成,我抄起大砍刀,直接掄了上去,那石粽子的腦袋就搬了家。
劉川見石粽子越來越多,臉色頓變,他推了我一把,厲聲朝我吼:“茴子,別纏著了,你們快走,半個小時後,我會跟上來,要不然我們誰也走不掉了。”
“劉哥?”
東子抹了一把臉猶豫。
劉川氣得破口大罵:“兔崽子,還猶豫個屁,磨磨唧唧真想當這些石粽子的寄生器皿啊,現在沒時間了,快走啊!”
我握著刀,咬牙道:“活著出來。”
“放心,我還有事沒做,死不了,再說了,我還和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沒喝酒呢,肯定掛不了。”劉川踢開腳下的石粽子,護著我們往屍棺旁走,我和東子見狀,也不磨嘰,直接上了棺床,東子先鑽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劉川:“劉哥,活著。”
“……”
劉川沒說話,目光隱晦地看著我。
我忽地覺得不對勁,想要出去,可這時頭頂的夾層被合上,我頓時明白了劉川要幹什麼,東子在下麵破口大罵,我使勁推了推夾層,根本打不開。
我靠,劉川這是斷了後路了。
有一會兒,我這才冷靜下來,劉川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說不定他知道其他出口,說不定他能像在血嶺那次從水下逃了。
會的,一定會的。
我定了定心,這才下到下麵,東子見我下來,嘴裏罵罵咧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別罵了,等出去再罵。
東子閉了嘴,拿著手電筒往前爬,這出路不好走,空氣裏滿是腥臭,吸一口空氣就覺得快要升天。
爬了有一會。
我和東子癱躺在地上,如同兩個喘氣的活死人,歇了一會,我們便繼續往前爬,爬了有多久,我們也記不清,隻記得背包裏的牛肉幹快要被掏空了,由於身體處於極限,我有一段時間呈現休克狀態,要不是東子一直拖著我,恐怕我也出不了那死長的甬道。
醒來的時候,東子正呼哧呼哧地喘氣,我睜開眼,眼前出現重影,我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我們回到了之前的瀑布。
我坐了起來:“東子,我們咋繞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從那要命的洞裏出來,就到這地了,茴子,你說昌叔和陳老九他們呢,該不會鑽錯地了,被粽子抓住填了窟窿眼了吧?”東子扭頭看向我,不解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
可照之前的鬼洞經曆,有可能,畢竟這地太邪,說不定他們鑽到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