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嶽家宗祭(1 / 2)

晚上,我和東子在後街吃夜宵,忽地東子提起跳下雲霄頂的嶽振榮,問我嶽振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悶了一口酒,這才說起山西嶽家的事。

民國十六年,搬山派的後人便從山東遷至山西,從之前的幾百號人到最後僅剩下不足百人的落魄家族,而這一派也慢慢地沒落。

民國二十七年,嶽家人僅剩下三脈,而其中的一脈卻在建國後生了雙胞胎,原本這是好事,可那其中的一個孩子竟然生下來胳膊上便有詛咒花印,嶽家人驚慌失措,最後將另一個孩子丟在了駱巴河,那孩子本該絕命,可被路過駱巴河的牧民救活竟出人意料的好了起來。

牧民高興,便給那孩子起了阿爾巴,心裏是希望那孩子能夠像古時的天神一般茁壯成長。

長到十三歲,這孩子的養父母相繼去世,駱巴河的牧民覺得他不吉利,便將他趕出了駱巴河,他無依無靠在外麵漂泊了七年,風餐露宿,和狼搶過食物,也像螻蟻般苟延殘喘。

聽到這,東子插嘴道:“這孩子是嶽振榮?”

“是啊!”

我捏了兩粒花生放嘴裏繼續說。

說來也算嶽振榮倒黴,這嶽家其實還有另一個孩子,那孩子中了詛咒,為了替咒,嶽振榮的父母托人打聽早年被他們丟棄的孩子,不過也巧了,有人在內蒙看到過嶽振榮,所以嶽家人去內蒙找嶽振榮。

東子唏噓了一聲:“原來嶽振榮是替了老豆兒的咒,怪不得他那麼恨老豆兒。”

“還不止,這事其實挺複雜的,要不是昌叔給我說,我也不明白。”

“怎麼,這裏麵還有事?”

東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我瞥了這小子一眼,悶了口酒:“這裏麵的事還多的很,而且還扯上了劉哥……”

“劉哥,這和劉哥有什麼聯係,難不成劉哥和這勞什子宗祭有關聯,這也太扯了吧,哎,對了,嶽振榮說他和劉哥都是怪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東子不解。

我給東子倒了酒,這才解釋:“劉哥和嶽振榮之間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可有一件事我敢肯定,劉哥和嶽振榮一起去了銀川,而且兩人都為了那地宮裏的東西,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碰上喬老那批考古隊,嶽振榮用一張假身份混進考古隊裏,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在石梯上發現他的工作證,後來的事,我也不搞不清楚。”

“……”

東子沒有說話。

我悶了酒,繼續說嶽家宗祭的事。

話說這年少的嶽振榮被帶到了山西,又跟著嶽家人進了一個宅子,在那裏看到和他長得有些像的兩個人,那兩個人激動地抱著年少的嶽振榮,說他們是他的親生父母。

那時的嶽振榮既興奮而又恐懼。

顯然這裏的一切讓他感到陌生,這裏沒有風,也沒有半夜尖銳的狼嚎聲,也不用風餐露宿,他可以舒舒服服睡一晚上。

慢慢地,嶽振榮習慣了這種生活,也喜歡上了這裏,他覺得這裏不冷,沒有狼,能吃飽穿暖,而且還有疼他的父母,那時的嶽振榮對嶽家心存感激,可最後他還是心冷了,之所以他會被帶回嶽家,是因為他是嶽家的一個工具,是他們嶽家選擇拋棄的那個人。

那天,年少的嶽振榮緊拽著母親的裙擺,讓她救自己,可她連個笑臉都不給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抽了他二十鞭子,將奄奄一息的他丟給了嶽家族老。

嶽振榮找機會跑,可每次都被抓住,那冰冷的鐵鉤刺穿他的肩膀,他疼得大喊,希望有人來救他,可是沒有人來,甚至連送飯的小丫頭也沒有來,他看著頭頂的窗戶,心慢慢地絕望。

如此過了一個月。

嶽振榮不人不鬼地活了一個月,最後終於被放了出去,他貪婪地吸著外麵的空氣,哪怕肺裏出血,他也不敢停下來。

之後他被拖進祠堂,嶽家人按著他的頭對著那些牌位磕頭,他不肯磕,嶽家人便對他拳打腳踢,他憤怒地瞪著高高在上的嶽家族老,始終不肯低下自己的頭顱。

因為不配合,嶽振榮又被拖進那陰暗的地方,一天接著一天,他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嘴唇起了幹皮,他渴得要命,聽到門響有人進來,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去,發現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喝……喝水。”

嶽振榮大口大口地喝,水從鼻子裏流了出來,嗆得他劇烈地咳嗽。

“哥,你慢點喝……”

“滾!”

嶽振榮憤怒地瞪著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