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姨,今個吃什麼呀?”
母親背過去擦了擦眼淚,麵帶笑容地看向東子:“曉東想吃啥?”
“玉姨燒得醬肘子,麻辣香雞,雲春花卷,火燒豆腐……”
“差不多得了!”我踢了一腳這貨給他使眼色,母親卻沒有惱怒,端起洗好的菜邊去廚房,東子賊兮兮地湊到我跟前:“茴子,你小子又惹玉姨生氣了?”
“沒有啊……”
這貨有些不相信,捏了一塊軟糕塞進嘴裏嚼了幾口道:“切,你小子的脾性我還不了解,肯定你說了什麼才惹得玉姨不高興的,茴子,不是哥哥說你,有時候你還是得變通,雖然你做事穩重,可你閉嘴不說,我們也幹著急,對了,錄像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有些發愁,錄像帶最後說出了一個重要線索,是消失依舊的靈虛佛塔,而這靈虛佛塔到底在哪我們都不清楚,若要尋找小癩叔,那首先要弄明白這靈虛佛塔的來曆。
想到這,我放下手裏的茶杯,盯著東子那張胖臉說了一句:“吃完飯我們去德爺那一趟!”
“得嘞!”
說著東子又捏了一塊軟糕,塞進嘴裏嚼了兩口便咽了下去。
洗漱好後,母親也做好了飯,匆匆忙忙吃了飯,我和東子便趕往潘家園。車子剛停在大門口,一個熟悉地人影便撲了過來,我向左躲了躲才不至於被她撞翻,東子停好車走了過來,見梅朵一臉幽怨便笑了起來。
“呦,妹妹,誰惹你不高興了?”
梅朵晃出一口白牙,笑嘻嘻地湊到東子麵前。
東子見這個架勢,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他可不想被這小獅子再咬一口,梅朵伸出白嫩的手掌看向東子甜甜地說道:“胖子哥哥,我要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
東子撓了撓頭看向我。
我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見梅朵纏著東子,我便扔下他們進了潘家園。
進了院子,德爺正在給人掌一件青花大罐,看見我便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整了整衣服便進了正屋,我站在那人身後,看著麵前的青花大罐,東西倒是好東西,隻不過這色有些浮,做工很是精細是件好東西,德爺看了一眼便不看了,扭過頭問我:“寶小子,你能斷出這東西是哪一朝的?”
“明成化七年的青花大罐,看這造型大氣雍容應該出自官窯,不過東西的色有些浮,估計是剛出的一批瓷器。”雖然我對瓷器的鑒別能力不如玉器和翡翠,可基本的常識還是懂點,況且這陣子的青花被炒得很熱,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我看了看德爺,發現他隻是閉目養神,而我身前站著的人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東子鬧哄哄地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滿臉怒意的梅朵,小姑娘臉拉得那叫一個長,看到這人這番模樣,東子撇了撇嘴。
那人愣了有一會兒,覺得有些丟人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臉憋得通紅,德爺睜開眼睛看了這人一眼道:“這東西你拍了多少?”
“兩……兩千萬……”
“胡鬧!”
德爺猛地站了起來,盯著那人的臉臉色陰沉的嚇人。
我和東子嚇得不敢出聲,而梅朵安安靜靜地也不敢鬧騰。
那人見德爺動了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德爺,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老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老六,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難不成你要被那東西纏上才肯死心嗎啊,當初五猴子怎麼死的你忘了……”
聽到這我才明白了,原來這人是去了黃鼠坡,怪不得德爺生這麼大的氣,原來是動了歪心思了。
德爺看也不看那人,隻是那手一個勁地抖動,那人見德爺臉都氣白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東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上前倒了杯茶遞給德爺:“德爺,您老先別動氣,喝杯茶消消氣!”
“……”
接了我手裏的茶,德爺狠厲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反正我的話都說了,聽不聽那是你的事,你若是還敬我,就別動不該動的心思,行了,瓷器也拍了,你自己看著辦,我管不了你了,要是出了事,你也別找我幫你整那爛攤子,我話擱在這,你滾吧!”
“謝德爺!”
那人欣喜地抬起頭,將瓷器小心翼翼地放進木箱子裏,朝著德爺磕了磕頭便喜滋滋地出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