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踩到實地,東子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們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媽的,這比登山還累,後背都濕了,東子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下來,阿月紅著臉轉了過去。
東子吹了吹口哨,調戲道:“阿月,這是害羞了?”
“不要臉!”阿月咬牙切齒。
東子聽到這,頓時笑了:“這叫不要臉,阿月不是哥哥說你,哥哥這身肌肉那擱在北京夜場,都是模特的待遇,你這小丫頭片子竟說哥哥不要臉。再說了哥哥隻脫了上衣,不要臉那可是光溜著……”
“東子!”
這小子越說越沒譜了,阿月雖然潑辣,可終究是個女孩子,這流氓話還是收著點,萬一惹惱了這南江的火辣椒,可不是鬧著玩的。
東子挑了挑眉,繼續道:“沒事,阿月是識大體的姑娘,不會……啊……阿月,你……你幹什麼……”
阿月冷著一張俏臉道:“我閹了你!”
東子嚇得大叫:“阿月,阿月,冷靜冷靜,你這一刀下去哥哥可就真廢了,剛剛是哥哥不對,哥哥給你賠禮啊……”
阿月不聽東子的求饒,拿著刀就要砍下去,東子嚇得向後一躲,這剛一躲阿月的刀又下來,東子見我和吉恩在旁邊看戲,氣得破口大罵:“茴子,洋鬼子,你們是死人啊,再不救兄弟,兄弟可就真成太監了!”
我淡定地喝了一口水,這才看向滿臉怒意的東子數落道:“東子,這可怪不了人家阿月,要怪就怪你的臭嘴,再說了,你不是東爺嗎,一個丫頭片子你還治不了。”
“老子不打女人!”
東子看到阿月的刀砍了下來,激動地大喊:“茴子,你再不阻止這瘋婆娘,老子真要成太監了!”
我忍著笑,上前想要奪過阿月手裏的刀,卻被阿月躲了過去,東子得了這個空子,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罵道:“瘋婆娘,耍什麼瘋,要不是看在東爺不打女人的份上,一定揍得你爹媽不認。”
阿月黑了臉,我見情況不對,讓吉恩將阿月死死抱住,我奪下阿月手裏的刀,扭頭看向不知死活的東子怒道:“東子,你小子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這好男不與女鬥,你小子發昏了啊,招惹她做什麼?”
“看她不順眼。”
阿月氣得臉都青了:“死胖子,我要閹了你。”
“阿月,這小子滿嘴噴糞,你別理他……”
這時從前麵傳來一聲慘叫聲,我們都一愣,阿月臉色煞白,轉頭朝著前麵奔了過去,我們回了神也跟了過去。
阿月最先趕到那地方,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隻見地上滿是血,石頭縫裏還有一隻小指,我頭皮一麻,硬著頭皮走到阿月身邊,當看到眼前的場景,胃裏頓時翻湧起來。
東子臉色也不好,咬著牙道:“這他媽是誰幹的?”
“不……不會的!”
阿月呆愣地看著地上的手指。
手指很粗,上麵還套著一枚銀戒指,樣式挺奇怪的,是兩條小蛇纏成的,蛇頭朝上,而且眼睛竟鑲了一顆紅色的寶石。
我看著那戒指,隻覺得眼熟。
阿月跪倒在地上,眼淚一顆顆滾了下來:“六爺,阿月來遲了,阿月來遲了!”
盤六爺?
我和東子一驚,再次看向麵前被啃得麵目全非的骸骨,這是盤六爺,不能吧,盤六爺怎麼死在這裏了?
不對,肯定不對。
再說了,盤六爺和皮老七都是長輩,經驗比我們都多,就算再遇到什麼,也不會窩囊地死在這裏。
阿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要安慰阿月,可被她甩了一巴掌,臉有些發燙,阿月紅著眼睛看著我,發瘋道:“都是你,都是你……”
“阿月,你發什麼瘋?”東子怒瞪著阿月。
“是你這個怪物!”
阿月從腰間拔出彎刀,竟直愣愣朝我砍了過來,我沒有躲,平靜地看著她,阿月見我沒有躲,眼淚又落了下來:“你為什麼不躲?”
“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躲?”
東子上前奪下阿月的彎刀,忍不住怒道:“阿月,你別以為你是個女的老子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今個你要是敢動我兄弟一個手指頭,老子還真破戒打女人了。”
“……”
阿月扭過頭。
我上前將阿月攬在懷裏,阿月捶打著我,那拳頭極其硬,砸著我胸口疼,淚水浸透了我胸前的衣服,我試著撫了撫阿月的頭發,好半天阿月才冷靜下來。
看到自己被我攬在懷裏,阿月臉上一紅,又看到我臉上的紅腫,眼底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對不起,我……”
“沒關係!”
東子看向我和阿月,咂了咂嘴發酸道:“沒關係,茴子,你他媽太惡心了,這酸話聽得老子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