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待了兩天,尼克先後醒了過來,而布萊恩的情況很是糟糕,最後由尼克決定帶著昏迷不醒的布萊恩坐直升機去了英國,而我們三個在身體好的差不多後便想著離開厄瓜爾。
早上和院長說了,院長沒說什麼,隻是給德爺打了電話,說了情況後,便準許我們回國。
臨走的時候,東子這小子作死,調戲了那美麗護士,被追著滿醫院跑,我和吉恩收拾好背包,告別了院長,便下了樓。
機票當天就訂好了。
我們坐車三個前往機場,可還沒到機場,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個手拿鋼管衝了過來,我們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可沒能逃脫這幫黑老大的黑手,被他們從身後打暈。
等醒來後,我發現我是被關在後備箱裏。
車子一直在移動,先是左拐然後右拐。
大概有半個小時,車子才停了下來,因為手腳都被麻繩緊緊綁住,嘴上也貼了膠帶,再加上頭上罩了黑布,我根本不能判斷此刻的位置。
停了有一會兒,車子又開始移動,可這次隻走了五分鍾,接著後備箱被打開,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將我扯了下來,我踉蹌地下了車,肚子被他們踢了一腳,聽到東子熟悉的罵聲,我這心頓時提了起來。
“走快點。”
說話的是個英國佬,一口的英倫風。
因為吸煙,他身上有很濃的煙味,而且腳步微沉,喉嚨裏呼哧呼哧,年齡估計在三十五歲左右,左腳有些瘸,握槍的手斷了一根尾指。
就在我猜測他的身份,忽地他打了我一拳,那巨大的痛讓我忍不住蜷縮起來。
靠,他媽的給老子來陰的。
“媽的,讓我們逮這幾個小老鼠,真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的。”操著一口夾生的中文,身旁的人氣哄哄地又踹了我一腳。
我強忍著不出聲,心裏一直慰問了這英國佬的祖宗十八代,媽的,要不是你們來陰的,小爺怎麼可能受這窩囊氣。
給小爺等著,這一腳小爺一定討回來。
“行了,別發牢騷了,老板可說了,這三個小老鼠可厲害地很,不能被他們逃了,這次好不容易抓到,要是逃了,那就得跑北京去抓了。”另一個人將我推了進去,然後鎖上門說。
英國佬不服氣:“那怕什麼,大不了就去北京一趟,我就不信了,這幾個小老鼠還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不成?”
“那可說不定。”另一個人繼續說:“你別小看了這幾個人,他們在北京城可鬧騰的很,要不然老板能讓我們親自到機場逮人,還好這次沒有那個冰啞巴,否則有咱幾個好受的。”
冰啞巴?
他們說的難道是劉川?
英國佬聽到冰啞巴,頓時低了聲:“哎,你說那冰啞巴該不會死了吧,都這時候了,還沒露麵,上次他闖進我們這,差點將我們一鍋端了,這現在想想就覺得後怕。”
“就是,就是。”
另一個人趕緊應和。
他們將我們關進一個鐵籠裏,然後招呼其他兩個人打牌消遣,我因為眼睛看不見,無法分辨他們在哪個方位,隻能根據他們發出的動作判斷這裏的人數,算上外麵的守衛,這裏大概有十一個人。
人數多也就不說了,最要命的是他們手裏都有槍,我猜他們和那天在叢林追殺布萊恩的那幫人是一樣的。
他們打了一輪。
其中一個看著我們,忍不住笑道:“你們看,這三個像不像地窖裏不見光的小老鼠,嘖嘖嘖,可憐,可憐啊……”
“確實可憐!”
剩下幾個也笑了起來。
東子氣得破口就罵:“狗雜種,有本事將爺爺身上的繩子解了,我們單挑。”
可罵了一通,那群人不為所動,在鐵籠外一個勁的起哄,我撞了撞東子,示意他稍安勿躁,吉恩從進來開始便沒有說話,我剛開始覺得有些奇怪,可之後知道吉恩在我手心寫的字,我才放下心。
看來洋鬼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我們稍安等待時機。
籠外的人嬉笑了一會便散了,剩下兩三個守衛在門口守著,看到時機來了,我撞了撞東子,示意他將罩在我頭上的黑布扯下來,我從褲管裏取出那把瑞士軍刀,然後挪動著身子將刀攥在手裏。
“東子轉過去。”
東子背對著我,我費力地拿刀割著尼龍繩,不一會兒繩子被割斷,東子一把扯下頭上的黑布,拿刀割了我和吉恩的繩子。
黑布扯下來的時候,我終於看清我們在什麼地方,是在一個地下倉庫,而關著我們的鐵籠不過是偷運美洲豹的籠子,籠子雖然結實,可用的是最為普通的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