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通,也許他們也和我們一樣遇到沙暴,之後又遭遇沙蛇襲擊……”這個理由我自己都不大相信,更何況是東子。
不過東子的話沒錯,就算是遇上沙暴和被沙蛇襲擊,那也不能二十號人都死了,況且小瑞爺這次還帶了一個這行的高手,不應該全軍覆沒才是!
東子吸了一口煙,看向我,問:“茴子,你小子給哥哥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背地裏耍陰了?”
“你覺得呢?”
我將問題踢了回去。
東子翻了白眼,沒好氣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實誠了,這有好玩的事竟然不叫上哥哥我,良心大大滴壞了。”
我笑了笑:“有些事雖然我現在還沒頭緒,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些事都和我,和馬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德爺那我是套不出什麼了,隻能從別處套了,哎,愁啊!”
“沒事,咱還年輕,不著急,況且你不是說這件事錯綜複雜,這著急上火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東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吐出煙霧:“有些人等不了。”
“你是說……”
我沒有提名字。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東子猜到了,他深吸了一口煙:“行了,我也不問了,有些事雖然我不懂,可茴子,我得提醒你一句,凡事小心,如果真的揪不出來,那就算了,反正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咱哥倆回北京城,踏踏實實過自己的日子。”
“這種日子回不去了。”
我悵然地看著頭頂的星空。
如果是以前什麼都不知道,那還有可能,可現在我知道了一些秘密,知道了這秘密背後的巨大陰謀,我便不能安安分分回北京過逍遙日子了。
東子還要說什麼,可我沒給他機會。
有些事既然我觸碰了,那就盡量別讓東子沾手,況且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我們馬家引起的,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再做縮頭烏龜。
因為沒話說,我們兩個都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
東子將手裏的煙摁在地上,問我:“那你打算怎麼做,需不需要我幫忙,也許我幫不上大忙,可這搖旗呐喊的活哥哥我還是在行的。”
“你小子!”
我心裏一笑:“不過有些事,還真得你幫忙,我這不方便出麵,如果你能出麵那是最好不過了。”
“說吧,什麼活?”
“等到地方,幫我引開三禿子。”
東子有些不明白:“引三禿子,為什麼?”
“有些事我不方便說,畢竟這裏人多嘴雜,就算透漏一點,這會被聽去,所以東子,這事我不能完完全全告訴你,等所有事都有了眉目,我再一五一十告訴你,成嗎?”
“好啊。”東子拍了拍我肩膀,繼續道:“你要做什麼,哥哥也不管,隻要你小子護住你這條命,其他的哥哥可以理解。”
“謝啦!”
我朝東子笑了笑。
在外麵坐了一會,我們喝了兩口酒,身上頓時暖和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東子歎了一口氣,說世事無常。
我灌了一大口酒,盯著遠處的沙峰看了好一會,希望這次能有所收獲,也希望能弄清我身上的秘密,看了有一會,我將煙屁股摁在石頭屋的石牆上,轉身進了石頭屋,裹緊身上的衣服躺了下去。
不一會兒,東子也走了進來,挨著我躺了下來,直到那熟悉的鼾聲響起,我這才睡了過去。
早上是被阿力提老人的腳步聲驚醒。
我迅速從沙地裏爬了起來,搓了搓臉,發現阿力提老人和穆勒早已醒來,穆勒站在門口,整個身體沐浴在初升起的朝陽裏,那高大的身軀如同鐵塔一般,冷冽的眼睛緊盯著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的太陽。
忽地他注意到身後的我,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粗糙的麵皮上浮出一絲和氣。
我站在他的身邊,眼睛向遠處望去,隻見那些不斷彼伏的沙丘像是被鍍了一層金沙,湛藍色的天空和這金燦燦的沙丘彼此相映,形成讓人震撼的美感。
穆勒忽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虔誠地拜了拜初升的太陽,那柔和的光線映在他臉上,竟鍍了一層聖光。
阿力提老人將行李放在駱駝身上,其餘的人也都整理好自己的背包,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