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為什麼?”
穆勒皺了皺眉道:“我也不清楚,可我相信阿力提大叔,他讓我保護你,我穆勒就算是拚上這條命也要保護你出王陵。”
我見他說得鄭重,心裏的疑問更重,阿力提老人到底知道什麼,他為什麼會給穆勒說這些話,又為什麼讓穆勒誓死保護我?
我這邊百思不得其解。
可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穆勒忽然不見了,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可轉眼卻發現穆勒又出現在我麵前,而且這小子朝我笑了笑,神情有些奇怪,仿佛變了一個人。
“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也許是眼花了。”
他拍了拍我肩膀,說:“這幾天你沒休息好,估計剛剛有些恍神了,這樣,你靠著石壁休息一會,到時候我喊你……”
“不用,我沒事。”
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
這小子是不是對我太過關心了,穆勒見我盯著他看,沒在說話,隻是走在我前麵,盡量靠向我這邊。
看到這小子這樣,我有些無語。
雖說老爺子指明要穆勒保護我,可這保護也忒明顯了,再說了,這三禿子是穆勒的金主,若讓這老小子看到這場麵,非得氣得跳腳不可。
一想到三禿子氣急敗壞的模樣,我就覺得頭疼,算了,咱好歹有手有腳,保護自己的活還是自個來做。
我將自己的意思給穆勒傳達了,穆勒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順從地走到三禿子身邊,和歪把子一前一後護著三禿子。
進入王陵十幾分鍾,三禿子又滿嘴胡咧咧,我和東子翻白眼,權當三禿子在那放屁,歪把子陰沉著臉,從進王陵後一句沒說,手裏端著羅盤,眼睛卻到處亂瞄。
甬道很長,走了十幾分鍾都還沒走到盡頭,而周圍的石壁忽地出現一些簡易的壁畫,雖然看不懂上麵是什麼意思,可我還是覺得震驚。
三禿子對於壁畫沒什麼興趣,而歪把子卻緊盯著那簡易壁畫,全身忽地繃緊,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表情。
我因為背對著歪把子,沒看到他一閃而過的表情,可東子正好看到,心裏頓時一凜,在後麵和我咬耳朵道:“茴子,歪把子不安好心,我們得防著他。”
“你怎麼知道他不安好心?”我向後退了退,遠離歪把子問東子。
東子沉聲道:“剛剛他的表情很是奇怪,你也知道,在這地下世界,最忌諱動心思,萬一歪把子動了歪心思,那我們可就悲劇了。”
聽到東子的話,我點了點頭。
確實,在這地下誰也不能揣著壞心思,這萬一出個事,那可是最要命的。
地下光線昏暗,手電筒隻能照到一小部分,就在這時甬道兩旁忽地出現石雕,石雕和我們以前在石洞見到過的有些相似,歪把子晃動著手裏的手電筒,嘴裏默默念叨著,三禿子驚喜地看著石雕,先是摸了一把,然後激動地湊到跟前端詳。
我對於石雕沒什麼興趣,穆勒也沒多大興趣,東子趴在石壁上觀察上麵的簡易壁畫,剛開始那些壁畫隻是些簡單的筆畫,可過了一會兒,壁畫忽地發生變化。
東子驚喜地看著壁畫,朝我招了招手道:“茴子,你快過來。”
“怎麼了?”我走了過去。
東子興奮地指著石壁上的壁畫說:“茴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什麼?”
我看著那壁畫,隻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般,東子重重的拍了拍我,見我確實不知道,這才解釋道:“這是古尼蘭國的陰刻簡易壁畫,上次在石洞石壁上也有這種壁畫,當然我沒怎麼注意,以為是信筆塗鴉,沒想到這東西蘊藏著巨大的秘密。”
秘密,我狐疑地看著東子,覺得這小子該不會興奮過度,又開始胡吹了吧?
東子見我表示懷疑,反問:“你不信?”
我拍了拍東子的肩膀說道:“不是說我不信,隻是這也太扯了,就憑簡單的幾幅壁畫就能看出這裏麵的巨大秘密?東子,咱兩也別叨叨了,歪把子他們已經走了有一會兒,待會我們要是與他們走散了那可麻煩了。”
東子道:“茴子,你小子還真不要不信,這壁畫有古怪,若是能好好揣摩一遍,說不定能發現那驚天秘密是什麼……”
“行了,我們沒時間了。”
我拽著還要說什麼的東子離了那壁畫,走了有十分鍾,這才追上歪把子他們,三禿子對我們有意掉隊很不滿,劈裏啪啦說了一通,我和東子沒怎麼當一回事。
穆勒沒說什麼,可一閃而過的擔憂讓我心裏一暖,歪把子沉著臉,那冰冷的眼光掃向我和東子,我竟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們五個人在黑暗中覓路前行,雖然甬道裏幹燥,可還是有一股腥臭味,為了預防空氣裏有其他毒素,歪把子將自己身上的背包卸了下來,從裏麵拿出防毒麵具,我們將麵具帶戴好,這才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