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架勢不對,立馬轉頭開溜。
這幫人可都不要命,要是被他們抓到狠揍一頓,那我豈不是倒大黴了,況且他們的頭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若是落在他們手裏,還他媽有活路嗎?
跑了一段。
我兩條腿都快廢了,可身後的人緊跟不舍,像他媽狗皮膏藥一般,我喘了兩口氣,直接竄進一條窄巷子。
巷子裏涼著花花綠綠的床單,我一進去,就抄起一根晾衣杆蹲在床單後麵,等這群鱉孫一露麵就開揍,揍了有一會,我才丟了手裏的家夥什,拍了拍手出了巷子。
可就在這時,腦袋被一把槍抵住。
我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身後是誰,麵具人,這狗日的還活著呢,老子還以為他炸成渣渣了。
“別動。”
我兩手抱頭。
他喘了一口氣,威脅道:“他在哪?”
“你說誰?”
“別和我裝傻。”
他踢了我一腳。
我吃痛跪倒在地上,那槍口對準我的後腦勺,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子彈無眼,要是我逞能動一下,這狗日的打穿我腦袋怎麼辦,雖然我不會死,可這罪我得受。
“我再問你一句,他在哪?”
我試著抬頭,可還沒看完全,就被他又踢了一腳,這一腳這狗日的用了全力,疼得我直喘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嘭!”
又是一腳。
我臉朝下撲進泥水裏。
他一把揪住我頭發,惡狠狠道:“馬茴,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想抱住你這條命,就乖乖聽話,否則,這刮骨之刑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試試。”
“盡管來。”
我吐了口唾沫。
他猙獰著臉,臉上的蟲子又移動,而且幾天沒見這蟲子又多了兩條,看來這狗東西的日子不好過,最起碼現在不好過。
我笑更加刺激了他。
他將我拽起來,又拿出那針管,我一看這針管,頭皮又是一緊,用腳趾頭想,這針管不是個好東西。
“既然你不肯說,那別怪我心狠。”
話剛說完,他便將針管紮進我脖子裏,那冰涼的液體一進血管,我感覺有什麼在臉上跑,而且不止一條,難道是蟲子,我一腳踹開麵具人,在牆上蹭。
“沒用的。”
他在身後笑得大聲。
我努力平複心裏的怒意,盡量不動怒。
可越是冷靜,那蟲子穿梭在身體裏,還有在臉上竄來竄去,我想要去撓,可一撓臉上就撓出血,越撓越癢。
“王八蛋!”
我強忍著不去撓。
他臉上也竄著這種蟲,麵色扭曲:“生氣了,馬茴,這是你們馬家欠我的,不過這不過是個開始,真正的好戲在後麵,你可別死了,要不然這戲可就不好看了。”
“你……”
臉上全是血。
那要命的嗜癢逼得我快要發瘋。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貨車竄進來,那開車的人一看見我,立馬下了車,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棒下來,麵具人見情況不妙,腳底抹油就跑了。
那人走了過來。
“小馬?”
我費力地睜開眼皮:“大哥,你來了。”
大哥將我扶起,攙扶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