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了,我以為你走了!”殷顧猛然一下衝了上去,一把擁抱住了輪椅中的白夏,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哽咽。
他哭了嗎?
白夏整顆心都在顫抖。
殷顧,那麼要強,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因為她不見了,所以擔心的都哭了?
男人穿的很單薄,腳上趿拉著酒店的一雙拖鞋,渾身寒氣,想來是在夜色裏坐的酒了,寒意侵襲了全身。
一時間,有一種感動自心底襲來。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一直都在這裏等著?等了多久了?”白夏被殷顧抱著,想要推開他,但終究沒有動手,就這樣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出去少說也有四五個小時了,但是殷顧就一直都在這裏等著麼?
渾身這麼冰冷,應該是等了很久了,現在這個天,晚上又冷的厲害,穿棉襖都不為過,他卻隻披了一件外套。
“不久,隻要你回來,我等多久都無所謂。”殷顧嗓音低沉的厲害,就這樣擁抱著她,不肯放手,仿佛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外麵冷,我們進去再說吧。”白夏柔聲說道。
此時此刻的殷顧,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抱著她不肯撒手。
心裏,那種感動仿佛一根小苗砰然爆發,然後瘋狂的長了起來,有些舍不得他這樣在外麵等著,有些心疼他等的渾身寒意。
殷顧沒有動靜,依然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我有些冷了。”白夏無奈,過了片刻之後說道。
“我——”殷顧這才鬆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身上隻穿了單薄的睡衣,但還在詢問她,“這樣好點麼?”
“我的意思是,大半夜了,我們先進酒店再說吧。”白夏凝眸望著殷顧,“你這樣感冒了,要讓我照顧嗎?我腿腳不太方便。”
“哦——”
殷顧呆呆的看著白夏,此時此刻商業天才仿佛變成低能笨蛋,看起來傻乎乎的。
白夏被推進了酒店,然後坐電梯回到了樓上房間。
房間裏開著空調,很暖和,兩個人瞬間感覺從頭到腳,連帶著心裏也暖和了起來。
“我隻是出去了一下。”白夏說道,“我腿這樣,也不可能會跑。”
“那你腿不這樣就會跑了?”殷顧盯著白夏的腿,忽然有種想把這個女人的腿弄斷,留在自己身邊的衝動。
“……我沒說我要跑。我沒事跑哪裏去。”白夏無奈道,“出去處理點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殷顧看著白夏。
白夏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察覺到白夏不想說,殷顧也沒有多問的意思,他隻是看著白夏,將白夏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然後唇角忽然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男人長的很妖孽,所以一笑起來,更是驚心動魄的好看。
白夏看著他,不由的愣住了,意識裏,是殷顧前世幫她的時候,露出的輕描淡寫的笑容,少年的殷顧,比成年之後的殷顧愛笑很多,他的笑容總能顛倒眾生。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殷顧薄唇微勾,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萬年冰山臉上,竟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