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侯下馬向前幾步,拱手道:“原來又是仇族長相助,陸某感激不盡。”
仇如玉微一錯愕,含笑不語,便徑自走開。
鎮南侯自以為是仇如玉以笛聲驅使毒蛇相助。雖然就算無人幫助,鎮南侯亦能殺了那五名苗夷刺客。不過,必然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因此,對仇如玉心存感激之情。
那五名苗夷刺客盡數命喪毒蛇之吻,死的慘不忍睹,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隨著笛聲停止,那些毒蛇也都很快自去了。
眾將士召集在一起,清點之下,發現有十多人喪命。一些中了蛇毒的士兵,服下陸駿所給的解藥,總算撿回一條性命。
鎮南侯與這些士兵出生入死,建立很深的感情,望著一具具屍體,情緒低沉,十分憂傷。
不過,多年征戰見慣了生死,鎮南侯很快從情緒中出來。他命令就地掩埋了屍體,然後繼續向前出發。
這一路上,他都憂心忡忡。
苗夷部落這次派遣這麼多刺客要來行刺他,可謂是誌在必得。雖然避開了這兩次擊殺,前方還有更大的危險等待著他們。
陸駿隨著眾人前行,那仇如玉獨自騎馬追了上來。
仇如玉的手上正握著短笛,在陸駿麵前揚了揚,道:“陸公子,你似乎不想讓鎮南侯知道你會驅毒之術,能否告訴奴家這是為什麼嗎?”
當時,她發現陸駿製造短笛吹奏驅使毒蛇一事,便跟了過去。
還未等她開口說話,陸駿隨手將短笛扔到她的手上,這才導致鎮南侯誤會是她做的。當時,她並未解釋,心裏卻奇怪陸駿為何要對鎮南侯隱瞞。
陸駿道:“我隻是不想張揚而已。”
仇如玉意味深長地看了陸駿一眼,微微一笑,道:“奴家不信。你會毒功一事似乎一直都在隱藏,據我所知,那屠手妙醫雖然也會毒功,但成就好像未必如你。”
陸駿心裏“咯噔”一下,奇道:“你對他很熟嗎?”
仇如玉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曾有所耳聞。陸公子,為何總覺得你身上藏有很多秘密,確實引起奴家很大的興趣。”
陸駿道:“可是,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完揚鞭策馬,向前疾奔而去。
從仇如玉剛才的話音中,可以聽出來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毒功一事。他在人前一直隻顯露出醫術,雖然醫術與毒功關係緊密,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毒功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希望被人知曉。
然而,仇如玉竟然發現了自己這個秘密。
她一路跟蹤著自己,就連剛才施展驅毒之術也被她看見。看來,以後還是盡量離她遠一些,免得帶來更多的麻煩。
仇如玉見陸駿逃也似的走開,麵含笑容,閃爍一絲冷意。
終於走出那片森林,再翻越一座山脈,就能到達目的地——昆州。又行了幾千裏路程,天色將黒,鎮南侯下令紮營休息,養精蓄銳。
月黑風高殺人夜。越是黑夜,就越是凶險。
那些苗夷刺客潛伏在山澗之內,隨時都有可能前來行刺。鎮南侯自是不會坐以待斃,早已做了精密的部署。
這一夜肯定不會太平,將又會是一場惡戰。
陸駿練了一會功,想起晚上答應要傳授碧婭武技,來到營帳前,卻發現碧婭並不在。他環顧四周,就看見百米之外的曠野中立著兩條身影,正是碧婭與仇如玉。
仇如玉時而雙手比劃什麼,時而張嘴說些什麼。
碧婭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看,聽了仇如玉的話連連點頭,隨即跟著比劃起來。
“仇如玉竟然傳授她武技?”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們看上去親密無間,關係好的不能再好。想想也是,這一行人中清一色的男人,唯有她們兩個是女子,固然有許多通過話題。不過,陸駿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仇如玉與碧婭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無論是身份地位,年紀性格都有著極大的差距。仇如玉精明能幹,心機深沉,而碧婭涉世未深,本性純良。仇如玉與她走的那麼近,顯然是居心叵測。
當然,仇如玉所傳授給碧婭的武技並沒什麼問題。身法輕盈,靈活多變,比他原本準備傳授的武技更加適合女子修煉。碧婭在武道上似乎頗有天分,經過仇如玉的指點,學的有模有樣,領悟招式的變化所在。
陸駿正準備轉身離去,就見一條赤影在眼前一晃,仇如玉已站在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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