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順風耳

咚噠、咚噠、咚噠……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音,晝夜不停地響著,川流不息的血液毫不疲倦地在全身奔流著,這奇妙的心跳聲能反映出身體的健康與否。當你到醫院去看病的時候,醫生常用聽診器給你檢查心跳節律的快慢、心音的強弱,肺呼吸音是否正常。可你有沒有想到醫生手中的武器——聽診器是誰發明的呢?

故事發生在1901年的法國。有一天,一所頗有名氣的巴黎衛生專科學校(巴黎醫學院的前身),兩位醫生在病房裏正在為病人進行診斷。

“肺炎。”

“布魯賽醫生,我認為你診斷肺炎可能錯了,病人不是肺炎而是膿胸。”

“我重申一遍,病人是肺炎!”布魯賽醫生大動肝火,高聲地喊叫著。

他是一位資曆較深,在巴黎社會和醫學界頗有名氣的“大人物”。

“我認為這位病人是膿胸。”答話的是到這所學校實習的醫生——勒內·泰奧菲爾·拉埃內克。他固執地堅持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拉埃內克長得不高,隻有1.58米,看上去又瘦又小,隻有20歲。當時在法國西部的一座小城市裏當窮醫生。他虛心好學,為了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他從南特出發,步行了400公裏來到巴黎這所大城市進修,聽當時著名的醫學家讓·尼古拉·科維紮爾講課。

正當爭論進行得十分激烈,雙方都認為自己的診斷是正確的時候,科維紮爾教授走進病房來會診。他是拿破侖皇上的私人醫生(稱為禦醫),這個頭銜使他享有崇高的聲譽。麵對爭論得麵紅耳赤的雙方說:

“先生們,發生了什麼事?碰到難題了嗎?”

布魯賽回答說:“沒有什麼大事,對這個病人的診斷在看法上有點分歧。”科維紮爾教授看了一下這個青年人笑著說:“好啦,兩位用不著爭了,究竟是肺炎還是膿胸用一個簡單的方法就可以解決。”他轉過身來又說:“肺炎是肺部組織的炎症;膿胸是胸腔裏有膿液存在。這兩種病症不相同。如果馬虎潦草地檢查,有時會混淆不清。請遞給我一副穿刺用的套管針。”

一位助理醫生把針頭和套筒遞給了科維紮爾教授。他先在病人的胸肋間的皮膚上消毒,然後進行穿刺。當他拔出針頭,仔細地看了一下抽出的液體,就轉身對拉埃內克說:

“你說對了,從這個病人體內抽出來的膿液證明是膿胸。”

聽到科維紮爾教授這樣說,拉埃內克點了下頭,不再說什麼。作為一名實習醫生,在這件事中吸取了科維紮爾教授診斷技術的經驗,同時,給拉埃內克帶來新的思索。

聽診器發明之前,心肺聽診的惟一方法,是醫生把耳朵貼在病人的胸膛上聽,既不方便又不容易聽清楚。即使聽到一種很輕的心跳聲音,至多隻能證明一個活著的人心髒在跳動,無法診斷疾病,拉埃內克為聽診一直思索。

1816年,有一天的下午,拉埃內克到盧浮宮花園內散步,花園裏有許多孩子在玩遊戲。

他走到4個男孩圍著一塊蹺蹺板玩的地方。其中有一個男孩從地上撿起一枚別針,在蹺蹺板的一端用手將別針劃著玩,另外三個孩子則把耳朵貼在另外一端聽著通過木頭傳來的聲音。這聲音有時尖,有時沉,但聽得很清楚。孩子們都樂得叫了起來。

拉埃內克從孩子們玩遊戲中得到了啟示。他立即返回醫院,拿了幾張稍硬的紙,將紙卷成筒狀,成了一個圓柱體。他把圓柱體的一頭緊貼在病人的胸前,另外一頭貼在自己的耳朵上。從圓柱體內傳來了心髒的跳動聲,比用耳朵貼在病人胸膛上聽得聲音清楚多了。他是世界上第一個用紙筒給病人聽診的人。

拉埃內克又拿著紙筒做成的圓柱體走到另外一間診室。那間診室躺著兩種不同疾病的病人。拉埃內克走到患肺炎的病人身旁,通過紙筒聽診,他聽到的是嘶啞、短促的呼吸音,再給患膿胸的病人聽診,聽到的聲音與肺炎病人截然不同。

紙筒做成的圓柱體畢竟是醫療儀器。紙張的質地輕軟。影響聽診的效果。拉埃內克對紙筒進行改進,他用木棍,把中間掏空,做成一個空心的圓柱體,比紙筒堅固多了。他給這個新工具取了一個科學的名稱:聽診器。

1819年8月,拉埃內克編著的《論間接聽診法及主要運用這種新手段探索心、肺疾病》出版了。這套書連同聽診器一起出售。這部著作的一部分內容已成為醫學文獻中的重要章節,成了現代醫學的一塊奠基石。

測量冷熱的溫度計

古代人憑感覺來判斷溫度的高低,但是這種感覺是不可靠的。古羅馬的時候有這樣一段關於河水溫度的記錄:早晨河水是溫熱的;到了中午,河水變涼了;黃昏的時候河水又變得溫暖起來了。實際上這種判斷正好相反,早晨、晚上氣溫低,人體感到涼,所以感覺河水是溫暖的,而中午氣溫升高了,人感到熱,所以覺得水的溫度低,實際上,中午河水溫度升高了,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