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灌了口茶,有些傷感地道:“這也不能完全怪父皇,要知道,這些人都是裙帶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
“哎,雲兒,你為何一語不發?”王世平妖孽地笑了笑,盯著紫雲淡淡地道!怎麼又盯上我了,這表情,弄得紫雲很是難堪。於是頓了頓,唰地開扇,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道:“喔,我隻是想聽聽諸位對這貪官汙吏的看法!你們繼續!繼續!”
太子妃也注意到了今天郭氏三兄妹的異常,於是問道:“喂,本妃也好奇你們三兄妹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安靜?”
“這有些事情很難開頭,一開頭就收不住。就如這貪官汙吏的事兒吧,不說則已,一說這不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郭鑄總算是開口了!
“大哥,你就別吊大家胃口了,遲早是得知道的,就告訴大家吧!”郭釗丟了顆瓜子在嘴裏,慢條斯理地道。
“釗,不行,這事兒先別說!”太子立刻攔道。
“有什麼不行的,不就是削藩的事兒嘛!”紫雲有意無意地用茶蓋兒刮了刮茶碗裏的茶葉片子淡淡地道。
“雲兒!他以前是個好官!”太子有些泄氣,不知道為什麼,每當雲兒這麼斬釘截鐵地反對他,他總很是手足無措。
“太子哥哥,我以前也很欣賞南平郡王的為人,也知道他是個確實為百姓謀福利的好官。可是如今反了,怎麼反的大家一猜便知。但是反過去歸根究底,還是他的狼子野心,挑起戰火,使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最後總結一句,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他是個野心家,不是個好官。”紫雲說著語氣有些激烈,看起來是上火的節奏。
“可是,你也說了,他確實為百姓做過一些值得稱讚的事情,總不能一棒子將他打死吧!”太子倒是和紫雲杠上了。
“可是,如今他反了,親手將他經營的一副太平詳和給毀了。就猶如你養了一條蛇,成天地逗你開心,結果突然有一天回頭咬了你一口。李希烈就是皇上養的那條毒蛇!”紫雲倒是不讓,立刻反駁道。
“好了,別爭了!我早就說,藩鎮要不得,爺爺在的時候就應該‘拔了’它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郭釗出麵來了這麼一句,太子和紫雲這才“休戰”!
“二哥,你說的輕鬆,藩鎮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說拔就拔,哪有那麼容易?我看,即使爺爺在也不一定會處理的好。自古削藩必起爭端,這是在所難免,隻是沒想到這次後果會變得如此嚴重!”
“雲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其他州也反了?”太子妃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問道。
“嗯,他與河北藩鎮朱滔、田悅等勾結,據許州,自稱天下都元帥、建興王,並鑄行軍都統印。看來,是要與朝廷對抗到底了!皇上本來今日早朝是要商議此事,剛好接到八百裏加急文書,這才沒有說此事,估計現在已經又召重臣殿後議事了吧!”紫雲將暗衛報來的消息原封不動地說給了大家,還加上了自己所想。
“扣!扣!”敲門聲響起,紫雲攤了攤手淡淡地道:“看吧,說曹操,曹操到!”
“誰!”坐在門口的王世平問來人!
“是老奴!”果不其然,門外傳來俱文珍的聲音。
“走吧,看來父皇召見咱們了!”太子起身道!眾人也跟著起身,開門。
俱文珍迎上來道:“殿下,皇上讓您馬上回宮!”
“嗯,有勞公公了,走吧!”太子應了聲,示意俱文珍帶路!
“那快去吧,我們幾個在這兒嘮會兒磕!”太子妃送一群男人到門口,為太子理了理衣領柔聲道。
“諸位都跟老奴走一趟吧!皇上說了,你們年輕人的意見有靈性!”俱文珍見幾個姑娘隻送到門口,於是頓了頓道。
“我們也去?”紫雲不覺有些驚奇,這個舅舅在搞什麼,他平時召見女眷議事都是單獨召見,秘密商討,說是為了避免外人說閑話,什麼女人幹政之類的,可是這次怎麼這麼開明了,公然召見她們。
“嗯!皇上說了,雲郡主的意見最有見地!”俱文珍說著臉上堆滿了笑。
“公公謬讚了!”紫雲欠身還了個禮。
“父皇早該這麼做了,省得我成天為了見他還騙母妃!”唐安公主很是欣然地道。
“好了,趕緊走吧,不然皇上等急了!”俱文珍招呼大家快走。